直到周拙提醒他到了睡覺的時間,南喪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周拙家。
“明天還會見麵嗎?”南喪說。
周拙告訴他時間:“明天下午。”
“那上午呢?”南喪問。
“上午要出去工作,下午我來接你。”周拙提醒他,“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睡。”
南喪點點頭,又從周拙家順走了一盒麵包作為明天的早餐。
第二日不等周拙來接,南喪吃完飯就站在周拙家門口。
周拙上樓時,看他在門口樓梯上走來走去,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不是讓你等我嗎?”
“我等你也一樣啊。”不用去絕對領域,南喪就穿了自己的羽絨服,他揣著兜兒,和周拙說,“我撿來的那些黃金,去哪裏換錢啊?”
“東區有典當行,這幾天你休息,可以去逛逛。”周拙說著,招呼他下樓,“下午帶你去研究所做個體檢。”
南喪:“我還可以找湫湫帶我出去玩嗎?我好久沒有見到他了。”
周拙給他拉開副駕駛,無情地拒絕:“不可以……”
“為什麽?”南喪問。
“他有任務,不在望城。”
“那你帶我出去玩好嗎?”南喪問,“我想跟你玩。”
周拙很難應承他,認識南喪這段時間以來,自己的所有空閑時間似乎都已經被他佔據了。
“我沒有空。”周拙啟動車,“阮北有空的話,我讓阮北陪你。”
南喪「哦」了一聲,把手縮進袖子裏,有一會兒沒說話,等車開出了居民區,他才重新被新的建築吸引注意力,又活躍起來。
熟悉的紅色建築出現時,南喪感覺胸中突然沉悶起來,仿佛在本能地抗拒這個地方。
“下車嗎?”周拙問,“會不會難受?”
南喪在車庫裏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下次吧。”周拙重新鎖上車門。
“可是我不想再來了……”南喪說,“不然今天做完我們就再也不來了吧。”
周拙喉結滾了滾,說:“你想好……”
“嗯……”南喪顯得很糾結,半分鍾以後,“還是今天吧。”
他們按照之前的路線來到研究室,隻是這次出現在房間裏的不是慶源,而是夏維頤。
他很不一樣了。
穿著白色大褂,帶著護目鏡,南喪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出是他。
“南喪交給我就行了……”夏維頤使喚周拙,“你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們曖昧。”
周拙:“你有病?”
夏維頤看他沒有要走的跡象,又催:“你沒有工作要做嗎,該幹嘛幹嘛去。”
可惜周拙並不聽指令,站在原地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