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尖叫像魚刺一般卡在喉嚨中,咽不下去,也吐不出來。
鮮血登時從傷口處湧出,她卻感覺不到痛。傷口傳達給她的僅有輕微壓痛,就像被人捏了一下。
影子再刺一刀,“怎麽樣,我的麻醉技術還行吧?”
麻,麻醉?
“其實我也可以給你做全身麻醉。”說著,影子將剪刀從肉中拔出,飛快往上劃去。
臉頰那鑽心的,銳利的疼痛令她一邊悶叫一邊掙紮。
和遲鈍的腿不同,這一次,她清楚感受到溫熱的血從麵頰淌下。
影子發出低沉的陰笑,剪刀鋒利的尖端在她臉上遊走,“但如果是全麻,你就看不到你是怎樣被我……”
最後幾個字,像咒語一般被送入她的右耳。
汗水仿佛從每一個毛孔裏湧出。
她怔怔地想,這一定隻是一場噩夢!
影子站起,吹著口哨走入陰影中,回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把纖薄的刀。
她猛烈地搖頭,聲音孱弱,滿目哀求。
不要!不要!
影子卻隻是笑,將刀在手上轉了一圈,在她的腳踝上劃出一道血痕。
鮮血湧出,沿著白皙的皮膚流下,她雙眼突出,脖頸和額角的青筋幾乎要掙出皮膚。
恐懼早已超越疼痛,她的上半身像樁子一般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右腳的血線不斷蔓延。
她的腳,好像已經與她的身體分家。
不……
她無聲地叫喊。
血流了一地,影子再次看向她,扯起唇角,“你想不想看我剖開你的胸腹?”
·
公安部特別行動隊,信息戰小組。
男人步履如風,頎長的身形映在一側的玻璃牆上。他未著警服,襯衣敞開最上一枚紐扣,下擺收束入西褲,衣袖挽至小臂,顯得幹練而利落。
與他的打扮格格不入的是,他竟提著一個捆得嚴實的外賣口袋。
“喲,花隊來了!”應征風風火火從一間辦公室衝出來,兩眼直往外賣口袋上瞅,明知故問:“這是給弟弟我的?”
花崇笑道:“小沉街三號冒菜館,爆辣牛肉套餐,試試?”
應征臉色立即白了,連忙擺手,“不敢試不敢試!這套餐放眼咱全組,隻有英雄柳哥敢試。”
花崇眼底滾過一縷柔光,“想吃什麽,我一會兒給大家叫。”
“開玩笑呢!”應征大咧咧地笑,“他們都吃過了,就我和柳哥還餓著,我去食堂吃。你快進去吧,柳哥快餓瘋了。”
說著,應征回頭一指1205室。
花崇拿著身份卡,刷之前還在琢磨應征說的“柳哥快餓瘋了”,唇角不知不覺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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