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常青鎮,常青觀。
一位身穿藍色大褂的青年道士正一邊看書,一邊不著聲色地逗弄麻雀。
“唐清虛!你又偷懶!”聽到背後傳來的怒喝,青年道士一臉淡定地放飛麻雀,然後從門後取出一條麻繩。
自覺無比地捆住自己的手,然後爬到院中的大榕樹上,選了個粗壯的樹枝,把麻繩的另一端綁好,再往下一跳,讓自己掛在樹上。
而看著青年道士這如行雲流水般流暢的動作,原本怒喝他的老道士心中火氣更旺了。
老道士閉上眼,深深地吸氣呼氣,心中默念著清心咒,反複告訴自己平常心,不要和這小子計較。
幾息之後,老道士恢複了平常的世外高人一般的氣質,然後睜開眼準備和青年好好說道說道,卻看見青年不知什麼時候把一隻手抽了出來,招呼來一隻麻雀繼續盤著。
青年道士也注意到老道士看見了他的動作,麵不改色的鬆開了手裏盤著的麻雀,然後把手塞回了麻繩裏,滿臉寫著無辜,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平常心,平常心……平常個鬼的心!忍不了!老道士額上青筋暴起,從地上撿起一粒石頭向青年扔去。
青年道士不躲不閃,因為他看得出這石頭打不到他。
不出他所料,石頭果然沒砸到他,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那石頭在半空中來了個急轉彎,瞄準了他與樹幹連接的那根麻繩,直接將其切斷。
麻繩一斷,青年就略顯狼狽的摔到了地上。
“我靠,老東西,我跟你拚了!”青年揉了揉自己摔疼了的屁股,然後舉著手臂 擼起袖子就要和老道士對線。
老道士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口吐一聲:“急急如律令!”身形就暴漲起來。
原本合身的黃色戒衣充氣般快速鼓起,讓青年道士嚇了一跳,原本衝向老道士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這是什麼鬼情況啊!那老家夥還有這狠活兒?那衣服下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這不似人能辦到的一幕,青年道士不由得想到了老道士以前對自己說過的一件事——這個世界上,是有會千奇百怪的妖術的妖怪的!
以前自己還不以為意,覺得老道士是在唬他,現在自己還真遇到了,咋整啊?!在線等!非常急!青年道士目光不由地瞟向牆角倚著的桃木劍,也不知道那玩意管不管用啊。
“嘶啦”戒衣終究還是禁受不住這種大幅度的鼓脹,被撐裂開來,青年道士也算是知道了衣服下麵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是肌肉!是緊實的肌肉啊!
“孽徒!我讓你好生誦經習武,你跑去逗鳥!接受懲罰時不僅不好好反思,還分心玩笑!現在更是要欺師滅祖!看來為師以前對你太仁慈了!現在為師便要好好教育教育你!”
老道士背對著青年道士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背上的肌肉隱隱彙聚出一個“道”字,讓青年道士不知道從哪裏開始吐槽比較好。
老道士擺了個DIO模DIO樣的姿勢後,大步流星地走向青年道士:“接下來就是你了,唐清虛!”
“我約了索馬裏去開羅噠!”青年道士發出了粉色發黴章魚的聲音。
嗯,看來今天的常青觀也是依舊平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