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情感問題有時候調節人確實很重要,我也不想做個和事佬,但韓仲天是我兄弟,我隻希望他能過比我更好,所以這份重任也就落在了我的肩上。但是我跟銀霜的關係又很尷尬,談不上多麼要好的朋友,隻能算是同學一場,而這件事兒錯就出在韓仲天身上,我隻能硬著頭皮上……
我像橋梁一樣架起了韓仲天和張德帥魏嘯之間的關係,如果說張德帥魏嘯和我能處成兄弟是因為臭味相投和共同的興趣愛好,那麼我和韓仲天之間的友誼就是在時間的見證下形成的。所以我也沒有將此事兒告訴魏嘯和張德帥,我選擇自己當一回狗頭軍師……
次日,天空灰蒙蒙的,一路上的秋風吹著樹葉窸窸窣窣,好似在醞釀著一場秋雨,沒有了往常清晨的沁人心脾,倒是幾分淒涼幾分蕭瑟,路上也隻剩下習慣了奔波於學校和家之間麻木的學生,我也成為了其中一員……
步入教室我一直在觀察著韓仲天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讓我感到失望的是他依然沒有情緒的外露。
倒是張德帥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賤兮兮出現在我身邊:
“存哥這是看什麼呢?你該不會一直喜歡的人是仲天吧?一大早來就盯著人家看入迷了”
“他是散發著同性之間特有的魅力吸引著你嗎?果然,我就說嘛隻有同性之間才有真愛,異性隻是通往愛情路上的絆腳石”
我對著張德帥微微笑著,眼眸中盡顯慈祥:
“看你大清早這麼閑作業補完了是嗎?要不我去問問張鵬給你多布置幾張物理卷子?”
“畢竟我張大少的大腦好像隻對張鵬部長的物理感興趣呢”
“你這笑怪滲人的,存哥,你先忙著哈,我想起來了英語作業還沒搞定呢”說著張德帥悻悻溜走……
對於張德帥這種人也就隻有張鵬能治得了他,這位闊少也算是辦公室常客了,還得是張家人自己解決……
送走了張德帥這尊瘟神我也思索著該怎麼跟韓仲天提及這件事兒,一直到了課間操我才找到韓仲天……
“仲天,搞點吃的去,跑不了一點操,都快餓死了”
“走唄,剛好我也有點餓了”
就這樣我兩逃了課間操,不過我們也都是慣犯了,絲毫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畢竟籠子是用來束縛鳥兒的,我們可是自詡雄鷹的男人,怎麼可能被籠子束縛?
我還在思考該怎麼開口勸說韓仲天,他已經開口說道:
“你找我是因為我跟銀霜的事兒吧?”
“嗯……”
“這件事也沒什麼值得你勸我,我隻不過是厭倦了異地戀而已”
“老實說你是厭倦了異地戀還是厭倦了銀霜?之前一年的時間都已經熬過了還在乎這點時間嘛?”
“路都是自己走的,我不希望你以後後悔莫及,別把路走歪了,回頭吧,銀霜會原諒你的,她也很需要你……”
我注意到韓仲天的眉宇緊皺,慌亂的眼神好像在思考著如何回應我的話,我不明白是哪句話戳中了他,但卻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了如臨大敵……
“她都跟你講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我懂了,既然這樣的話你也就沒有必要再來勸我了,銀霜可能會原諒我,但是我自己和……我自己不會原諒我的”
“很高興你現在還能為我著想,夏存,這也是最後一次了……”
說完,韓仲天帶著一臉決絕離開了,隻留下了還未完全消化他話中意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