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完妝之後，化妝間響起了敲門聲。
“是誰？”小檸問。
“我是曜池學長叫來給祈安送禮服的，學長吩咐要快一些，徐老有事要找她。”
是趙曉梅的聲音。
李祈安對小檸說：“給她開門吧。”
趙曉梅抱著一件禮服走了進來：“祈安，換上這個吧。”
李祈安看了看：“不用了。”
“為什麼？你不是沒有禮服嗎？”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禮服，徐曜池告訴你的？”
趙曉梅抿住嘴，隻說：“你還是換上吧，不管怎麼說，我看著你現在不是沒禮服嗎。徐老等著呢，抓緊時間。”
李祈安蹙眉，徐擇一肯定是給自己想辦法去了，隻是現在還沒有來。他一定是按照舞會的時間給自己準備，趙曉梅現在又說徐老著急找……
“行，放這兒吧。我收拾好了會過去的。”李祈安撓了下鼻子。
“嗯，在六層的雅間，息塵。”趙曉梅放下禮服，告訴了李祈安位置之後就離開了。
李祈安拿起禮服展開，是一件簡單又不失典雅的香檳色禮服，雖說對於她來說顯得有點成熟，但也是十分精致了。
徐曜池……這還是有點兒心？
……
另一邊，徐擇一接到電話，被告知李祈安已經去找徐毅山了，有點奇怪。
“她，穿什麼去的？”
“禮服。”
“禮服？”
徐擇一看著麵前剛剛才讓高定禮服店送來的禮服揉了揉眉心：“她是哪裏來的禮服。”
“好像是徐曜池給的。”
“我知道了。”
徐擇一掛掉電話，也急急向徐毅山處去了。
……
李祈安敲開息塵的門，進門後果然看到徐毅山還有陳沛然都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上。
“徐老，陳女士。”李祈安對他們微微欠身。
徐毅山和陳沛然看到李祈安的時候神色卻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李祈安，你放肆。”
徐毅山幽幽開口。
李祈安的笑容僵了僵：“徐老，您這話──從何說起？”
她印象中，自己從未與徐毅山有過更多的交集。
“想討徐老的歡心，也不至於非要穿一身對自己來說並不合適的裙子吧。”陳沛然打量著她。
李祈安垂落在裙擺兩側的手握的緊了又緊，難道是這裙子有什麼問題。
“是誰讓你穿成這樣？誰允許的！財大從什麼時候開始，竟敢如此放肆！”徐毅山拍了桌子，嚇了李祈安一跳。
她本想實話實說，但看徐毅山這樣，實話實說隻怕會波及到財大的聲譽，要是把賬算在自己多言了上麵，得不償失。
“徐老，您消氣，我真心感到抱歉。隻是我剛到財大不久，也沒有人跟我說過些忌諱的事，說起來，會被學校派來參加這次活動，我也總在想自己何德何能呢……”
李祈安的話說的不軟不硬，看似一直在服軟，卻又在向他陳述著事實。
果然，李祈安這樣的表達方式又一次讓徐毅山緩和下了情緒。即便是小聰明，如果使用得當也總歸隻會是好的。
“這是理由嗎，這風格可是……”
“好了！沛然，不要再說了。”
徐毅山打斷了陳沛然的話，又看向李祈安：“我找你，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學習金融？據我的了解，你不是更擅長文科嗎。”
“這您都知道了。”李祈安有點驚訝，這都得是去跟和中了解過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