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激昂慷慨的話令眾人的愁雲一掃而空,我們又重新振作起來。

這時梁警官從外麵走進來道:“剛剛巷子裏那具殺手屍體,你們要不要驗一驗?”

我說道:“看看吧!”

往外走的時候,我給刀神看了一下那個紋身,他搖頭表示不認識。

我們來到停屍房,屍體依然穿著刀神的服裝,看著有點怪怪的。他身上什麼也沒有,我仔細檢查了一下鞋底,上麵有一層沙土以及一些白色的東西,我嗅了嗅道:“好像是鳥糞,梁警官,澳門這邊的土質你瞭解嗎?”

梁警察回答:“這個我真不瞭解,得去請教地質專家。”

我把鞋交給孫冰心,讓她先取個樣。

梁警官已經給死者拍了照片,送到戶籍查詢中心去調查他的身份,我用聽骨木聽了一下他的腹部,也就是走個流程,我並不指望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當我把聽骨木移到死者的胃部時,突然聽到喀嚓一聲,好像觸發了什麼機關,我嚇出一聲冷汗,立即大喊:“後退,他肚子裏有東西!”

眾人緊張地退到門邊,隻聽見一陣狂笑聲從死者腹內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宋陽,聽說你幹掉了我們兩名天王,了不起!哈哈哈哈!我真想和你玩一場大魔術,可惜這一次有任務有身,奉勸各位一句,不想死就趕緊滾回老家,否則澳門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哈哈哈哈……”

聲音在一陣瘋狂的大笑聲中結束,我們麵麵相覷,我過去摸了一下死者的胃,說道:“是一部錄音機。”

黃小桃收起槍,罵道:“瘋子!”

我問道:“之前你們看到的小醜長什麼模樣?”

孫冰心描述道:“臉畫得就像馬戲團的小醜一樣,頭髮亂蓬蓬的,脖子上繫了條紅圍巾,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馬戲團衣服……對了,他嘴裏好像還叼了根棒棒糖。”

王援朝補充了一句:“他使用的槍械是以色列產的烏茲衝鋒槍,大陸很難搞到。”

我還有些事情想問刀神,一回頭發現他人已經不在了,真是神出鬼沒。

我們回酒店休息了一夜,隔日一早,梁警官派出所有人去打聽紋身的線索,孫老虎去接駐澳門軍營派來的特種部隊,我暫時沒什麼事情可做,就和黃小桃去了一趟澳門最大的圖書館,查詢一下本地的水文、地質、氣候的基本信息。

這一等就是兩天,這天傍晚,梁警官突然打來電話,告之我們一個地址。

我們匆匆趕去,現場是一處位於鬧市區角落裏的門麵店,已經被警方封鎖。剛一靠近我就聞到一股血腥味,我問梁警官怎麼了?他說他們在調查中突然發現了一名被殺害的紋身師,此人是個老人,從事這一行已經有四十餘年,可能是知道什麼情報,被凶手先一步滅口了。

黃小桃攥拳道:“該死,被搶先一步。”

我眉頭一沉道:“鍾錶匠拷問過那兩個男人,想必情報比我們充足得多,被搶先也很正常。”

這時屋裏傳來一陣大喊:“隊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