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中,記者會讓他們看三名死者的照片,順便提一些不相關的問題。幾天下來,採訪費花了近兩萬多,卻一直沒找到符合特徵的人,這讓我們都有點灰心。

任警官那頭倒是找到了一段模糊的監控錄相,可以看見車身,但是沒有拍下車牌號。

破案最痛苦的就是這個時候,連續死了好幾個人,線索卻仍舊不明朗,彷彿前途一片黯淡。

這時採訪接近尾聲,看來我們要找的目標沒有來。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這名為凶手提供情報的整型中介應該知道自己幹了什麼,所以聽說有採訪,他們絕對不會來!

我讓黃小桃向電視台的人要來沒有聯繫上的整型中介,總共有十幾個人,我提議幹脆挨個走訪一遍,畢竟這是我們手上唯一可靠的線索了。

為找到這些人算是費了大功夫,他們藏得比黑社會還深,我們花了一整天時間才找到六個。

這天傍晚,我和黃小桃通過派出所的檔案資料找到一個名叫丁香的整型中介的住處,走進那片老舊的住宅樓,黃小桃抱怨道:“我感覺一直在做無用功!”

我說道:“別洩氣,這就好像吃燒餅,吃七個燒餅飽了,不代表前六個就沒有意義。”

黃小桃笑道:“你一頓能七個?”

我們在一個小賣部打聽丁香的詳細住址,突然聽見一下劇烈的撞擊聲,緊接著是一陣汽車警報聲,小區裏有人尖叫一聲:“不好了,有人跳樓了!”

我和黃小桃立即趕往那裏,隻見一棟樓下停放的轎車上躺著一具女屍,車頂已經被砸得扭曲變形。

我拿起手上打印的資料看了一眼,瞅了瞅死者,又看看資料,難以置信地道:“這也太巧合了,死者就是丁香!”

我抬頭看見一扇打開的窗戶,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我說道:“這可能是殺人滅口,快上樓!”

“我立刻呼叫兄弟單位支援。”

衝進樓道的時候,黃小桃給附近派出所打了電話,讓他們有多少在崗民警、協警全部派過來,把這棟公寓樓通通包圍住。

我們來到丁香墜樓的那個房間,黃小桃掏出佩槍一腳把門踹開。我注意到桌上放著菸灰缸,裏麵的菸頭還在燃燒,地上有一個腳印,與當時在案發現場看到的凶手腳印尺寸相似。

果然是殺人滅口,凶手可能就在這棟樓裏,甚至有可能在這個房間裏。

我們把每個房間搜了一遍,連臥室裏的衣櫃都打開看了一下,一無所獲。當我走到陽台,無意中朝下麵看一眼,看見一個穿著衛衣的男人正在陽台上快速往下爬行,快得像隻猿猴。

我朝下麵看的瞬間,那男人也朝我看了一眼,短暫的對視,我從他眼中捕捉到了許多信息,直覺告訴我,他就是凶手!

“人在那!”我大喊。

黃小桃衝到陽台,對天鳴槍,一是威懾他,二是給民警們指明方位。

但這男人不慌不忙,快速地爬到樓底,遠處一隊民警正在衝過來,黃小桃大喊:“抓住這個人!”

那人速度很快地甩開了民警,藉著助跑的力量從圍牆旁邊一躍而過,消失在我們眼皮底下。

黃小桃懊惱地砸著陽台欄杆,罵道:“該死,要是老王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