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呈暗紅色,應該是陰-道內的血,死者腹部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疤痕,似乎生過孩子,不是處-女,但如果長期不發生性關係,處-女膜是會長好的。
我嗅了嗅,憑經驗判斷確實是人血。
為了確認死者是怎麼受傷的,我取來一個鑷子,用鑷子將那個地方分開,我看到裏麵似乎有一樣東西,可是上麵裹滿了粘液掏不出來,我叫道:“好像是個動物!”
“老鼠,還是鰻魚?”孫冰心噁心地捂著嘴:“真變態!”
我取來一個擴張器,和試驗室裏最長的鑷子,費了半天功夫才取出那東西,是一隻壁虎,想必是被活著放進去的,掙紮的時候弄破了陰-道壁。
孫冰心看得臉頰直抽搐,胖警官問我:“這隻壁虎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我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我叫孫冰心化驗血液去吧,我繼續驗屍,從凶手施刀的方向看,是個右撇子,他的力量拿捏得很準,應該是個手掌強勁有力的人。
人的手掌是用進廢退的,我不禁想,當年的凶手如果還在世,想必已經是四五十歲,隻要他沒有什麼疾病,作案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在我仔細檢查的時候,又有種違和感。
“不對,不是他!”我不自覺地說出聲來。
黃小桃問道:“你的意思,這是一樁模仿案嘍?”
我不置可否,讓胖警官取一部紫外線燈過來,撐開驗屍傘,發現死者身上出現了一些手印,尤其是髖部,印著一對寬厚的手印,似乎是在實施強姦時留下的。
我問黃小桃發現什麼不太對勁的地方,先前的卷宗她也看了,黃小桃想了想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凶手太冷靜了。”
“沒錯!”
當年那個凶手,是一個非常典型的狂歡型殺人犯,姦殺的過程中會不斷地噬咬死者的身體,事後怕留下牙印才把皮膚割掉,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犯罪習慣。
這個凶手不知道這種細節,先把死者弄暈,然後切割皮膚,再從容冷靜地實施強姦,就好像在走固定的流程一樣,他似乎並沒有‘享受’犯罪過程。
從塞進陰-道的這隻壁虎看,凶手不單單隻是模仿,更是想傳達一些特殊信息!
思考這些的時候,從死者下-體跳出來一個小東西,很小很小,比芝麻還不起眼。我拿起一個試管往死者的腿上一扣,黃小桃和孫冰心問我逮到什麼了?
我叫她們過來看,試管裏麵困著一個蝨子。
和平常的蝨子略不同,這東西叫陰蝨,寄生在人的陰-毛裏麵,一般會通過性接觸傳播,也有可能因為床具不衛生染上,比如在不太幹淨的小招待所裸睡。
我拿鑷子分開死者的陰-毛,發現陰-毛根部還寄生了不少這東西,我取了一些當證據保存下來。
黃小桃突然指著一個地方問道:“宋陽,這是怎麼回事?”
傘影下麵,在一處皮膚上有一小簇痕跡,我仔細觀察,發現類似的痕跡在傷口周圍幾乎都能找到。我摘了手套,拿手指揪了一下自己胳膊上的皮膚,鬆開之後,果然也留下了類似的痕跡。
我說道:“好像是用手指把傷口左右的皮膚拉扯造成的。”
黃小桃比劃了一下,沉吟道:“凶手用手從兩側揪緊死者皮膚,然後再用刀去切割,那凶手到底有幾隻手啊?”
我興奮地叫道:“你說的對,我有點先入為主了,凶手可能有個幫手……不,是兩個人共同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