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商量了一下,打算連夜趕去建陽市,到了之後坐汽車也好,火車也好,立即離開福建。於是我們上了車,為了安全,我一路上都沒有開車燈。
我和宋星辰一路無話,兩側的景物不斷後退。當我們來到一個路口的時候,突然一道雪白的光迎麵照射過來,我的眼睛被晃得短暫失明了一下。
我的眼睛還沒有恢復過來,就聽見一陣牛吼似的發動機聲,我使勁揉了下眼睛,看見前麵是一輛吉普車,氣勢洶洶地朝我們撞過來。
“糟糕!”我大叫一聲,把方向盤打了一圈,迅速朝後拐。
我們被那輛吉普車逼得不斷後退,宋星辰叫道:“是那個肌肉男的車!他知道這裏是必經之路,所以才在這裏截我們。”
我咬緊牙關說道:“既然黃泉買骨人不要我死,那就拚一把吧!”
我把方向盤打回來,一腳踩在油門上,筆直地衝撞過去。那輛吉普車像發怒的公牛一樣,後輪在地上空轉了幾下,摩擦出一道白煙,然後也洶洶地衝過來。
兩輛車以時速六十公裏的速度迎頭駛去,這是一場勇者的博弈,要麼一起撞死,要麼有一方認慫。
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宋星辰眼神冷靜地目視前方,吉普車那刺眼的光越來越近,幾乎已經瀰漫了我們整個視野。
就在差一秒鍾就要撞上的瞬間,吉普車突然向左猛打方向盤,衝到路基下麵去了……
我一陣振奮,踩死了油門往前衝,帶著逃出生天的快意。可是沒想到突然噗的一聲,這輛車劇烈顛簸了一下,然後刺耳的摩擦聲從下麵傳來,車身兩側像起火一樣不斷噴出耀眼的火花。
宋星辰回頭看了一眼,說道:“混蛋,他在路上撒了鐵蒺藜!”
爆了胎的車已經不能再開了,我趕緊剎車,車還沒停穩,宋星辰就打開車門衝了出去,我也下了車,他招手道:“趕緊跑,那人要追來了!”
我們沿著馬路狂奔,不一會兒,後麵傳來一陣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隻見那輛吉普車重重地把出租車撞開,好像坦克一樣追在後麵,駕駛座裏的肌肉男如同美國大片裏的硬漢一樣,全身綁著繃帶,嘴裏叼著一根雪茄,從車窗伸出一支衝鋒槍來。
一梭子彈射過來,子彈彈射到地麵,聲音卻不是很響,好像是軟的東西,有一枚濺到我身上了,原來是橡膠彈。
宋星辰把唐刀一拔,刀鞘扔了,說道:“小少爺,我掩護你!”
我沒喊住他,但見他猛的一躍,不偏不斜地落在吉普車頭上,一步跳到車頂,一手抓住行李架,一手持刀朝下方插去。
吉普車在路麵上東搖西晃,宋星辰卻如同腳下生根一般,任憑對方怎麼甩也甩不掉。這時肌肉男換了另一把槍,對著車頂扣下扳機,突突幾聲,車頂像炸開了花一樣,出現幾個彈孔。
宋星辰為了躲閃子彈,用手攀著行李架,身體被甩到了一邊,危險地掛在車上。這一幕讓我捏了把冷汗,可卻幫不上忙。
就在這時,遠處有一道燈光慢慢接近,隻見一輛摩托車很快地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