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潮湧(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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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五座鑽井平台構成的斐亞拉外圍防線的失陷,對於沒有海軍,空軍也相對薄弱的聖堂騎士團來說無疑是一個災難。當鑽井平台全部確認失陷的報告放在弗裏曼?克洛斯的麵前的時候,他看都沒看就把報告丟在了一邊。戰況展到這一步,克洛斯早已經意識到,一切都已經失去了控製,幾天之前,洛克法蘭的偵察機已經飛臨斐亞拉上空,海岸防線後麵的防空導彈甚至根本沒來得及啟動就被敵機突防。克洛斯歎了一口氣——自己該怎麼辦?斐亞拉還能贏嗎?說過一句話

兩個答案都是否定的,克洛斯苦惱的捏了捏鼻梁,痛苦的靠在了椅背上,一切仿佛都亂套了,幾天之前,自己去麵見教皇的時候卻被告知教皇染病誰都不見,可是第二天,莉斯緹?克魯貝洛斯卻告訴自己教皇的命令將由她代為傳達,但是,如今,聯軍已經進攻到了距離海岸不到四海裏的地方,教皇卻連任何指令都沒有“傳達”,隻有聯軍不斷前進的報告每天放在自己的桌子上,弄得自己心裏憔悴……

不經意之間,克洛斯騎士長抬起頭來,瞥見了桌子上的一張照片——那是自己給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女授銜時候拍攝的照片,少女臉上洋溢著幸福陽光的微笑,而那時候的自己……從鏡框玻璃的反光之中,克洛斯看見了自己的黑眼圈,以及日漸增多的皺紋全文閱讀逆襲唐末之楓羽帝國。

托庫婭?蠻錘,你現在怎麼樣了呢?克洛斯輕輕地按倒了桌上的相框,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到現在為止,不論是克洛斯自己掌握的軍事情報部門,還是莉斯緹掌握的聖堂教會情報組織,都沒有收到一點點關於自己後輩的消息。克洛斯不禁猜測起,托庫婭現在正身處何處——她現在,最壞的情況,或許就是在洛克法蘭的某處軍事監獄裏受著審問,或者苦刑吧,但是,不論怎麼說,就算把自己的罪行也分攤到她的頭上,托庫婭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她一定可以活過這場戰爭……而自己呢?

很顯然,自己必死無疑。克洛斯自嘲的笑了笑,低聲呢喃到:“托庫婭……你現在正在做什麼?你現在……又身處何處……”

算了,最後一戰即將打響,已經沒有時間兒女情長了……克洛斯搖了搖頭將注意力放回了麵前的又一份報告上,這份報告上寫的是波林斯哈特附近的灘頭陣地受到了試探性的打擊,預計敵人登陸行動將在三個小時之內開始……

忽然,一個令克洛斯異常不安的想法閃過了他的腦海——如果托庫婭至今音信全無,那麼……另一種可能,她,會不會就在即將到來的登陸艦隊之中呢?

“咳咳……咳咳……”托庫婭正如克洛斯所想,現在正呆在一艘氣墊登陸艇之中,被柴油的油煙嗆得咳嗽,在她的身邊,除了正在往自己的背包裏塞炸藥的米爾優之外,剩下的全都是海軍陸戰隊士兵,這些壯漢已經在大海之上呆了接近一個半星期,渾身散著海洋的腥味,以及男人的體味,長期海上生活讓這些士兵們都有些疲勞,但是卻都鬥誌滿滿。

因為對這些把格林登當做第二家園的男子漢們來說,這將是一趟複仇的旅程,在黑暗的船塢登陸艦船塢艙之中,這些士兵們談論最多的就是他們曾經在格林登的熟識之人們——好友,戀人,乃至親朋。他們所居住的城市被毀,他們的生命被殘忍的殺害,他們的一切存在的痕跡都被一個狂妄的陰謀所徹底摧毀。這些士兵在登上戰艦的那一刻就決定一定要給格林登報仇,而現在,他們來了。

“托庫婭……你沒事吧……”米爾優擔心的看著身邊的好友,拍了拍她的肩膀問道,整支軍隊之中隻有托庫婭一個人與眾不同,米爾優知道這絕對不好受。但托庫婭轉過身來,展現出了平靜的笑臉:“沒關係的……沒關係的,我正是為了給大家贖罪……才站在這裏的……所以,不要為我擔心了,小米,謝謝你。”

說完,穿著異常臃腫的托庫婭深吸了一口氣,拉下了額頭上的茶色防風鏡,就這樣和周圍的海軍陸戰隊士兵融為一體。緊接著,在昏暗的船艙之中,一盞紅燈亮起,還在相互交談的士兵們瞬間安靜了下來,隻有偶爾能聽見有人輕輕的吞著口水,緊張,或者是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