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菲菲一覺醒來全身酸痛,雖然昨天搬花有下人在一起幫忙,但是花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加上鄧菲菲太久沒有運動,現在隻能躺在床上緩緩。
她放空自己盯著潔白的天花板,經典昂貴的吊燈掛在天花板的中央。
沒一會兒手機開始震動,鄧菲菲艱難地起身拿過電話,靠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喂,朱褚。”
“我靠,梁大少爺那麼威猛的嗎?”電話那頭的朱褚大聲說道“你的身聲音聽著像被折磨了一晚上。”
“我昨晚上搬花了。”鄧菲菲無奈地解釋。
“搬花?”朱褚不理解。
“嗯。”
“你搬花幹嘛?”她覺得莫名其妙又問道。
“天氣太冷了,花再放在花園會被凍死,所以我把它們搬進花房了。”鄧菲菲說道。
“你一個人?下人呢?”朱褚皺眉“怎麼這些事還要你來做?”
“大家都在一起搬花。”鄧菲菲說道。
“我的大小姐,你美麗的雙手是拿來畫畫的,彈鋼琴的,別到時候受傷了,得不償失。”鄧菲菲的專業是美術,而且她從小到大都在學鋼琴,彈鋼琴的能力得到過大師的讚賞。
鄧菲菲沒有立刻回答朱褚,她沉默地看著自己的手,手指纖長,因為保養得當,常年畫畫也沒有在她手上留下繭子,隻有昨天搬花時不小心被刺留下的擦傷。
“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提了吧。”鄧菲菲深吸一口氣,強裝著看開的樣子“我現在也挺好的,有人伺候,不用擔心家裏破產,要什麼有什麼。”
“菲菲,你有沒有考慮過重新開始畫畫?”朱褚突然問道。
鄧菲菲愣了一下隨即笑道“現在怕是早就生疏了。”
“沒關係,我知道你還是很喜歡畫畫的。”朱褚隨即說道“我拍賣了一幅畫,你肯定會喜歡,給我個地址,我讓送過去。”
剛開始鄧菲菲以為朱褚拍賣的就是一幅很平常的畫罷了,直到她收到畫後才發現是一位大師的封筆之作,她坐在沙發上仔細地端詳著這幅畫。
“馬珂的《玫瑰》。”梁時允的聲音在鄧菲菲背後傳來,他端著咖啡坐在輪椅上看著畫說道。
畫裏是馬珂的妻子,畫這幅畫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畫裏馬珂把自己的妻子和玫瑰放在了一起,女人安詳而又寧靜的躺在玫瑰叢中似乎隻是在午睡。
“世人都傳聞他很愛他的妻子。”梁時允繼續說道。
“可是就在她死後一個月,馬珂就再娶了。”鄧菲菲輕輕地說道。
梁時允沒有說話,隻是喝了口咖啡。
鄧菲菲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我要重新畫畫。”她捏緊了顏料說道,顏料是和畫一起送來的,也是朱褚在國外給她買的品質極高的顏料,當她看到那一刻腦子裏全是讀書時的畫麵,每一個寧靜的時刻她沉迷於作畫。
她不是聯姻的工具,她不是提線木偶,她要用畫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隨你 ”梁時允並不想管她想要做什麼,隻要她安安靜靜地做梁太太,不給他添麻煩,管她是想畫畫還是養花,對他來說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