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會人類的語言,神會說話一點也不奇怪吧。那雙溫柔的眸子吒的瞪大,充滿著震驚害怕。他沒有說話,推著輪椅轉身走了。
真可惜,他長的還是非常符合人類審美,用野猴子的話來說,可以出道的顏值,可惜不良於行。我聽到他好像有些驚慌,打起了電話。
“喂,是我。我開始幻聽了,我是不是瘋了?好,我等你過來。”真是隻傻猴子。
“你沒瘋,我是神明,你可稱呼我為爾夏大人。你有何心願,皆可與我說,我自當滿足於你。”野猴子,快,快說,說出來我實現你的願望,我離神就更近一步了。
他抬眼看著我,不屑道“我想站起來。”
這隻野猴子,還真是難搞,“不行,我……”
“哦!”他又收回視線,低下頭不再看我。
“你真是不禮貌,人類你想要錢還是權利,還是女人,這些都可以。”
隻是這次,他沒有再搭理我。他就這樣坐著,低著頭許久許久,我看著有些於心不忍。後來,我才知道,他這樣叫破碎感,破碎感使人心疼。
“人類,我滿足的願望也要基於現實,你想要錢我可以讓你中彩票,炒股等。權,我可以讓你成為大官的兒子,一步步經營。但是你先天不良於行,我…做不到。”現實總是殘酷的,但我覺得更殘酷的是一生都活在沒有意義的幻想裏,有那時間不如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比你更難更苦的多的是,有什麼過不去。
“我就隻想站起來,你不是我的幻想嗎?為何不能按我的心意來?嗬嗬”~他沒有看我,依舊低著頭像是自說自話。
我有些心疼他,甚至想破壞規矩成全他,不行不行,我要理智,成全了他我就廢了。這該死的破碎感真是叫人招架不住。
我們陷入了沉默,良久,我都快要睡著了,被一陣轟鳴聲驚醒。門外停下一輛五顏六色的摩托車,真是炫酷。車上下來一個充滿不和諧因素的男人。西裝,拖鞋,大背頭,亂七八糟但長著一張同樣可以出道的臉。丟下頭盔就開始跑過來,這速度,百米衝刺都夠了。
“軒,我來了。你怎麼樣?”
“之瀚,我是不是瘋了,我聽到螢火蟲說話了。我還和它對話,我真是瘋了,你能看到他嗎?會不會也是我的幻想。”
之瀚環視了一圈,最後在輪椅上找到我。不是我不想藏起來,隻是這隻野猴子家裏屬實什麼也沒有,除了睡覺的床連桌子椅子都沒有,野猴子這麼窮的嗎?
“首先,我想說句題外話,你家裏能不能添點家具,添個凳子也行,我還挺想坐著的。其次,我能看到這隻可惡的螢火蟲,就在你椅子上。我想拍死它。”
說完,一巴掌就向我襲來,哇,你這個人不講武德啊!怎麼一上來就要打死我。幸好這幾天的逃亡生活讓我靈敏非常,不然我真的可能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別,它是無辜的,我的問題。”軒阻止了上躥下跳還想繼續殺我壞猴子,算他還有點良心。不是我不想說話自證清白,隻是我們堪比人類法典的規矩手冊上鄭重表明,不可對任務者以外口出人言,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