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竹馬,校服婚紗。坐在後座的他笑著搔弄她的頭發。那日陽光正好,她的發絲垂落在他的肩膀上,兩人共享這寧靜的午間小憩。從此日複一日,絕不會放開對方的手,直到…永遠。多麼動人的故事啊。
白玫瑰莫名的想著。
“你可知\\\\\\\"MACAU\\\\\\\"不是我真姓,…我離開你太久了,母親。”她將自己瘦小的身軀靠在一個角落裏。雖然這個角落中烏黑一片完全沒有燈光的照射。但她卻覺得格外安心。她嘶啞的聲音哼唱著和現在場景完全不符的歌謠。不知是給自己的聽的,還是給她肚子裏那個小生命聽的。
“但是他們擄去的是我的肉體,你依然保管我內心的靈魂……”曾經白組企業唯一的繼承人如今被人像金絲雀一般困在了這裏很可笑吧。她哭也哭過了,鬧也鬧過了。如今到了這般田地。即使過得再難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努力活下去。白玫瑰蒼白的嘴唇突然瑟縮了一下,她似乎感受到一陣腹中傳來的劇痛。
“嘶……”
“茉萊,我的好寶寶…你別怕,媽媽一定會保護你的。即使付出一切代價…”像是和腹中的寶寶商量似得,白玫瑰一邊忍著疼痛,一邊扯出勉強的微笑輕輕點著肚子和它交流著。她似乎非常篤定自己懷的一定是位漂亮的女孩。母子靈魂上的交流共鳴是科學始終無法解釋的現象。
曾經為了這個孩子,她想過逃離這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玫瑰即使如今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也還是有機會和方法離開的。可……要逃一輩子嗎?要她的茉萊和她一起過不上安逸的生活嗎?女孩子,不應該被人捧在手心裏,每天衣食無憂,偶爾穿上漂亮的小裙子照照鏡子蹦蹦跳跳。再長大一些可以有自己喜歡的事情和知心的朋友。是的,不論怎樣她都沒有資格去剝奪茉萊的人生樂趣和道路。
“對不起…茉萊,媽媽有可能沒有機會參與你的成長了。”她輕輕的撫上隆起的腹部。心有不甘的從眼角流下兩行清淚滿臉皆是遺憾。可憐她的女兒注定出生便無法體會到父母的疼愛。因為她決不能看著祖父白善雲辛苦打下的‘江山’落入其他人手中!
陸紅那個吃裏扒外的女人,還有那個軟弱無能的媽寶男白哲明。她相信有一天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事到如今,她隻能安靜的被困在這裏。死死的盯著那對母子究竟要對白組做些什麼。即使她真的和茉萊一起逃了,她的學長就會來接她嗎?
想到曾經的兩小無猜,紙短情長。再想到那個人後來的斷情決議,過河拆橋。白玫瑰隻覺得心口宛如針紮一般刺痛著。
“哈哈哈,別傻了!!白玫瑰”她突然間仰天長嘯。眼角的淚花飆出打濕了鬢間的發。她突然不受控製的癱軟在地上撞向了金色的牢籠。上麵宛如岩蛇般盤旋的鎖鏈搖晃著,躁動著。
“媽,快起來!不好了!你快來看看!玫瑰的羊水破了。”白哲明焦急的站在陽台叫喊著。可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心裏很清楚,母親在睡覺時不願被人打擾。但對於這種人命關天的事他實在是怕的緊。尤其是這白玫瑰腹中的孩子還是他的。
“哲明..快,我不想寶寶就這樣死掉。”為了求全,她隻能和這個男人低聲下氣。她努力的抬起頭,羸弱地姿態看著他。隻一眼頓時讓白哲明心生憐憫。白玫瑰她生得美麗,隻可惜因為劇痛,她慘白的臉上虛汗淋漓很是狼狽。
“玫瑰,你堅持下,我這就去找媽要鑰匙救你出來!”男人跪在地上,手指顫抖著為她擦著汗。此刻他非常想抱起白玫瑰飛奔到醫院。即使他和母親陸紅霸占了白組,可他對白玫瑰的感情絕對是一心一意的。但他又不能那麼做。因為他膽小也懦弱。他十分清楚做事的後果。
這座金色的牢籠,外觀被金屬編織的很漂亮。這裏布局很高,像是普通樓房的2層。從頭到腳,封鎖的沒有縫隙。籠子的頂部有一顆掛鉤,上麵鑲嵌著一顆彩色的寶石。
在幽幽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溫柔的光圈。但是這些對於白玫瑰無疑是最大的諷刺了。
“不,別離開我哲明,我等不了了..”發泄似的,她用力拉住了白哲明,瘦弱的手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