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走出醫務室的門口,他正納悶,誰會來接他,“老媽又在出差,誰會來?”他走到了校門口,差點掉頭就走,但又忍住了,僵硬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了一絲笑容。
“泉哥。”此時王炎口中的泉哥,正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焦點,雖然說此時距離放學時間已經過去三小時,沒什麼人,但他還是太引人注目了,坐在一輛不知道幾手的破某玲牌的麵包車上,一頭綠色的爆炸頭,還伸出了車窗外,嘴中叼著一根煙,眼神落寞得像一個夜店裏的憂鬱小王子一樣,聽到了有人叫他,他立馬回頭眯起了眼睛用三百多度人畜不分的眼神,在零零散散的人群中掃視著。
終於他發現了王炎,咧嘴一笑,把頭縮了回去,那輛某玲在原地發出了一聲咆哮立馬就安靜了,眾人的目光都被那一聲咆哮聲吸引住。
王炎低下了頭,頂著眾人的目光,快步走上前,拉開一個車門,“唰。”車門直直的往地下倒去,王炎眼疾手快的扶住用力一按,終於將他按回原位,隨後立馬捂著臉,坐到了座位上,猛的把門一關,隨後看著他手上的門把手,CPU差點燒壞了。
王炎硬是頂著眾人社死的目光,他隻能寄托於自欺欺人,回去睡一覺什麼都忘了,他有點想將周圍的所有人全都重啟,但想想這恐怖的工作量就算了,如同一條失去夢想的鹹魚一般躺在後座上,斜著眼望向。駕駛位的那顆花菜問道“泉哥,你怎麼來了?”
那顆冒著煙的花菜,回頭看向王炎,解釋道“陳阿姨說你生病了,讓我來接一下你,不過看你小子這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沒什麼病啊,你不會是裝病吧?”
“放學了裝病,那不是病,那是傻了。”
在權哥神奇的兩巴掌下,某玲終於又發出了一聲咆哮,這次終於沒有再啞火,而是哐哐當當的上路了。
……
王炎伸了一個懶腰,他星期六日這兩天在城市逛了好久,仍舊沒有發現這一代指揮部的位置,“藏得真隱秘,目前還沒發現異常,但時間久了,詭異物一跑出來,他們就會出現,或許沒有起源點再出現了。”
他現在正準備起床去上學,這具身體的他才十六歲。正在讀高三,正是努力奮鬥的一年,他心中生出一種想法,讀完書,找個好工作。也許完完整整的過完這一世普通也不錯呢。
“真不用我送你嗎?”
“不用了,泉哥,我自己走兩步就到了。”
……
伴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王炎踏入了校園,他閉上眼睛,任由陽光照耀在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泥土的味道,花草的芳香,真是令人向往啊。”
“咦,他好像就是那個花菜家族的。”
經過詭異物的加持,王炎的聽力變得十分恐怖,他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逃也似的離開了學校操場。
“嘶,這鬼天氣不是已經要到秋天了嗎?怎麼還是那麼冷?咦,這不是我們花菜兄嗎?”王炎剛放下書包坐到位置上,耳旁就傳來了,張鵬那猥瑣的聲音。
“開始上自習課。”過了幾分鍾後,老師就走了進來,眼神掃視了一圈,最終停留在張鵬身上,“張鵬,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老師,我早上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張鵬同學你小心點,這麼大個人了還摔跤,平時都告訴你們。走路不要玩手機,繼續上課吧。”張鵬捂著頭上的大包,眼淚汪汪地坐下去了,隻是眼神仍舊惡狠狠的盯著他前排前麵的某個花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