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李嬸兒!”一個黑衣少年拎著一小壇酒,臉上一絲稚氣笑盈盈的向身邊的人打招呼。少年名叫“嵐曉萩”,他曾被將軍撫養,習得一身武藝,但他並無意隨軍打仗,而是坐在小泱城裏逍遙生活。
街邊的小客棧裏,一身精致白袍的少年輕輕抿了一口茶,目光如一汪清泉。他是莫抑遠,昭天門四大弟子之一,平時他不會下山,常在宗門處理事務,這次來到小泱城並非放鬆,而是找人。
莫依遠看著那個像情場浪子的嵐曉萩,微微皺眉,心裏暗暗想:“該不會他就是師父讓我找的人吧…這看起來不就是個混混嗎?怎麼野。”雖有些不解,但還是走了出去。當嵐曉萩路過莫依遠身邊時,莫依遠將他攔下。
“唉,你這人要幹啥啊?”嵐曉萩很疑惑。
莫依遠冷冷的看著他,開口道:“這位公子,能否跟我去昭天門一趟?”
“去那兒幹啥?”
“我師父有事要和你說”
“我不去!我個凡人去照天門,豈不是很危險,不去。”他當場拒絕
莫依遠見嵐曉萩要走,又再次抓住他的手,漸漸用力。嵐曉萩有些不悅,停下來卻甩不開他的手“喂!我都說了不去了,你怎麼還想強製啊!”
“抱歉”莫依遠沒多說什麼,直接將他扛走。
“你幹什麼!”
莫依遠不管他。嵐曉萩在莫依遠尖上掙紮著,卻發現自己動不了,是莫依遠用靈鎖將他束住了。
“這個人真是的,怎麼二話不說就把人扛走啊!”
“我已經告訴你情況了。”莫依遠一邊向前走,一邊冷漠的說。
“但我可沒同意啊!”嵐曉萩一路上一直在吧吧,求莫依遠把自己放下,嘴就沒停過。
“閉嘴!再說話我就把你嘴封上。”莫一元實在受不了了,但想到他是師傅請的客人,也隻能先唬住他。
莫依遠扛著嵐曉萩走在去朝天門的路上,過路的人都以驚奇的眼光看著他們。“那小夥子沒事兒吧?”“不知道啊,見過背媳婦兒的,但這種情況我也頭一次見”
“背媳婦兒?!你才背媳婦兒!”嵐曉萩一聽,氣的半死,莫依遠依舊不理他,繼續走著。“我跟你去昭天門,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啊?”
“不能”
請求無果,嵐曉萩隻好放棄,老實下來。
“到了。”莫依遠將嵐曉萩放下。嵐曉萩環顧四周,昭天門很大,但很樸實,附近還有幾株雜草,根本看不出是個大門派的地兒。走進去裏麵,一群白衣弟子服的小少年在空地練功,有個白胡子老頭在一旁指導。莫依遠向老人行禮“師傅,人我已請來。”“嗯。”
“這哪兒是“請”分明是“搶”!”嵐曉萩心裏想。
這個白胡子老頭是莫依遠的師傅,昭天門宗主——凝無霰。凝無霰走到嵐曉萩麵前:“這位公子應是嵐公子吧?”
“正是,不知宗主今日派人把我請來,不,扛來是有何事?”嵐曉萩看著他,說“扛來”時又瞟了莫依遠一眼。
“扛來?”凝無霰好似猜到了什麼,也看向莫依遠。
莫依遠向他解釋道:“師父,嵐公子執意說不去,所以我隻能…把他…扛來了。”
凝無霰尷尬地笑了笑:“事無弟子詩禮請嵐公子不要在意”“這次請嵐公子來,是想問問嵐公子是否有意願加入我們昭天門?”
“可以是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
“若我加入昭天門,想要下山時,需我身旁這位公子跟我一塊兒。”一說到這兒,莫依遠更搞不懂這嵐曉萩到底想幹什麼。
凝無霰也很不解,他的眼神好像在詢問莫依遠的想法,莫依遠卻有一絲不情願,但眼神默認。“可以”凝無霰應下了他的要求“但不知為何?”
“我想,自己剛入門,法力弱,若想下山,獨自一人豈不是很危險?我看這位公子一定法力高強,跟著他,我覺得比較安全”嵐曉萩向莫依遠擠了下右眼,俏皮地彎彎嘴角。“敢問公子姓名?”
“莫依遠。”很顯然他不想與嵐曉萩說話,說出三個字是他的極限。
“交個朋友吧”嵐曉萩把手伸向他。
“你加入朝天門,拜我師父門下,我應是你師兄,而不是友人。”
“咳,好吧”頓了頓,又收回了手。
凝無霰拜凝無霰為師,靈根為火。莫依遠是水靈根。昭天門四大弟子,一為故淮行,金靈根;二為莫依遠;三為張陵,木靈根;四為暝玨,風靈根。四個人中最活躍的是顧淮行,最難見到的是暝玨,他一直閉關修煉在楓月洞中。
水火本不容,又可容,且聽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