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街道,人來人往小商販們正在賣力的吆喝著。
遠處一匹馬疾馳而來,很快停在了一處名叫,迎客樓的客棧停下,男人從馬背上跳下,風風火火的進入客棧。
熱鬧的大堂客人正在自顧自的談笑風生,沒有注意到來人身上的急色。
他一路上樓,再上樓,朝著最裏頭的房間走,門口站著兩個帶刀護衛,來人將自己的牌子亮出,護衛將門打開。
“宮二先生,這批新娘內進了一個無鋒刺客,執刃讓你速速回去。”
房間內的男人,緩緩的睜開眼睛,黑色的眸子如同千年的寒冰,沒有一絲的暖意,修身的黑衣襯托著他的膚色白如初雪,同樣讓他的氣場如初雪般涼意十足不容接近。
他緩緩伸手,骨節分明的手落在桌子上,正想拿杯喝口茶的功夫,旁邊的窗戶就被重重推開,黑衣女子穩穩站了進來。
一身黑衣緊緊貼在身上,細腰間纏著一條黑皮長鞭,窗外的光灑進來讓那黑色長鞭隱隱發亮。
女子扯掉臉上麵具,露出一張冷豔絕美之色。
她走到桌邊,一抬手就拿走了宮上角要喝的那杯茶,一滴鮮紅的血液落在了桌麵,四濺散開如一朵血蓮般,在木桌上竟生出幾分淒涼的美意。
宮上角幽深的眸子落在那滴血液上,門在這個時候緩緩關上,纖細的小手放下了杯子。
“受傷了?”宮上角捏住那杯子,手指在女孩喝過的地方,輕輕摩挲,語氣如他人般沒有一絲情感。
宮小七坐在那旁邊,一抬手就將自己的肩膀如露了出來,白皙的鎖骨,以及半露的春光,讓坐在那裏的宮上角本能的避開了視線。
耳邊傳來小姑娘的回話。
“嗯。路上遇到了幾個纏人的玩意,我給弄死了。”
“要回去了。”宮上角從袖袋中拿了一瓶藥,推到了小姑娘的麵前。
“遠徴弟弟給的金創藥。”
宮小七伸手拿了過去,異常隨意的往肩膀處撒,而後麵的傷硬是沒有撒到,她也不願去管欲拉衣服的時候,一隻手落在那她的手腕處,阻止了她的動作。
宮小七抬眸,小姑娘和宮遠徴一般大小,是他在外撿來的,取名宮小七養在了身邊。
此時小姑娘清澈見底的眸子望著他,眼中沒有一絲的情緒,就仿佛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棵樹,一堵牆。
所以她在他的麵前,可以隨意的寬衣解帶露出肩膀,沒有任何的避諱。
宮上角無聲歎息:“背過去。”
宮小七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背對著宮尚角,大手將她青絲撇向一側,宮小七側頭看她。
小七跟著宮二先生常年在外奔波,養成了一個沒有多少情緒的女殺手,一雙美目風情萬種,卻始終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從裏麵透露出來。
宮尚角養她長大,有欣慰,也有失落。
因為她沒有感情,如他一樣。
手指觸碰那片肌膚的時候,不知為何小姑娘瑟縮了一下,宮尚角的手指停頓。
“疼?”他問。
宮小七搖搖頭,沒什麼感情的回了一句:“不疼,有點癢。”
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彎曲,宮尚角表情有一瞬間變化,但很快,又被麵無表情給替代,仿佛剛才的變化從未有過一般。
“執刃讓我回去,選新娘!”
宮尚角破天荒的和宮小七聊起此事,而小七隻是“哦!”了一聲,沒有任何的回複。
宮尚角嘴角溢出一抹苦澀的笑,重新給她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