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對眼睛相互望著,一片死寂。
“你終於出現了。”孟響眼角的淚如斷線的玉珠,一下滑落。
伯賞伊看著他,早已經淚如雨下,她輕輕咬著嘴唇,隻是看著孟響,一句話也沒有。孟響呆呆從桌前走出來,想走到伯賞伊麵前,可是那天卻不偏不正地擋在了伯賞伊麵前,麵無表情,冷若冰霜,完全看不到原來好朋友的那種樣子。
剛剛經曆了那世洪那一幕,孟響心裏已經對那天充滿了懷疑,可他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好兄弟是那種人。
孟響抬眼看著那天,輕聲說道:“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她,你答應我的事情做到了。”
他想從那天的一側繞過去到伯賞伊的麵前,沒想那天一下將胳膊舉了起來,擋住了孟響的路。
“你要幹什麼?”孟響問道。
“幹什麼?嗬嗬。”那天冷笑道:“我能幹什麼,現在兄弟你能兩情相悅了,我還能幹什麼?”
“那就請你讓開。”孟響也冷冷地說道。
“讓開可以,但我今天有一個問題要問。”那天說道。
孟響看一眼那天,麵無表情地回擊道:“問吧,正好我今天也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那好,我們換個地方。”那天說完抓住孟響的胳膊便朝窗戶走去,一眨眼的功夫,兩個人便站在了茶樓的樓頂上。
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色的西裝,一個人一身白色的套裝,站在樓頂像水墨畫般,格外顯眼。孟江燕和伯賞伊他們看到這般景象,都慌忙跑下樓,到外麵注視著樓頂。
“你有什麼問題,問吧。”孟響開口說道。
那天盯著孟響,眼睛裏仿佛寫滿了怨恨。
伯賞伊有些擔心地抓著劉普的手,淚流得更加洶湧。
“小姐別擔心,孟先生也不是從前了,他現在也會一些窮奇的絕技,應該沒什麼問題。”劉普安慰道。
“我隻是擔心他過不了情義這一關,他太重情重義,不像那天那般狠心無情。”伯賞伊擔心地說道。
孟江燕瞅一眼伯賞伊,剛想上去搭訕,沒曾想那天一隻突然抬起來,死死掐住了孟響的脖子。
“你們不要亂來!”孟江燕衝上麵大吼一句。
“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竟然這麼恨我。”孟響滿臉的無辜和無奈。
“哪裏對不起我?你自己做了什麼你不記得了嗎?”那天冰冷地問道。
“如果我哪裏做得不好,你盡管可以講出來,隻要是我孟響做過的,我沒有什麼不好承認的。”孟響說道。
“好,那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小桃紅’的人呢?”
那天的問題一出,孟響便愣住了,他有些斷片似的感覺盯著那天看了半天才回答道:“你怎麼突然提到了她?”
“很意外是嗎?很戳到你的痛處是嗎?”那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這是什麼話,戳到我的什麼痛處呢?”孟響很不解地問道。
“你既然敢做,為什麼又不敢承認呢?”那天狠狠地問。
“我到底做了什麼?跟小桃紅又有什麼關係,讓你如此恨我。”
“因為小桃紅是小雨的親生母親!”那天一字一句地從牙縫裏擠出來。
“什麼!”孟響的確被那天的這句話驚到了,他千猜萬想,也沒有想到這一層上去。
“你吃驚什麼?這很吃驚嗎?沒錯,小桃紅就是我愛的那個女人,可是,是你害死了她,是你把她逼上了絕路!”那天吼道。
“你胡說什麼!”孟響辯道:“你從哪裏聽來的消息,我何時害過小桃紅?”
“你還想狡辯?如果不是你把她推下樓去,她難道會自己跳下去嗎?”那天大聲問道。
“我到樓頂她就準備要跳,我剛想抓住她,她便自己跳了下去,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孟響說完這些話,又突然回憶起在天陀寺裏未來之神跟他講過的話,他告訴孟響是他把小桃紅推下去的,可是未來之神也沒有說是什麼原因。孟響想到這裏不禁有些愧疚,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推下去的,可是如果真像未來之神所說,是他將小桃紅推下去的話,那自己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正當孟響思潮起伏的時候,那天的手掐得更加緊了,孟響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咳嗽兩聲道:“你冷靜一下,小桃紅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沒那麼簡單?我剛剛用心讀過你的思想,明明你心裏充滿了愧疚,現在還要狡辯。”
“你聽我,你聽我說!”孟響兩手去掰那天的手,邊掙紮邊說。
“你還是去跟小桃紅說吧!”那天不允許孟響多說什麼,掐著他的脖子,舉起來便朝樓下扔去,讓孟響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