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駝聽完柳傳的話有些精神恍惚,他在玻璃大牢外站了半天,才打開門進去。鄧小小看到駱駝進來,激動地從地上站起來,抓著欄杆說道:“你來了。”
看著眼前這個見到自己就如此激動的女人,駱駝心裏五味雜陳,他不能相信這個女人會是一個專門偷食男心髒的惡魔。可是柳傳的話又不像假的,矛盾至極的他還是讓自己先冷靜了冷靜,他看著這個女人想道:“就算這個她是一個偷食男人心髒的惡魔,也是跟男人上了床才會那麼做,我愛她不一定要跟她上床,如果不跟她上床又怎會被她挖掉心髒呢?”駱駝極力安慰著自己。
“你怎麼了?看你有點不開心的樣子。”鄧小小問道。
“哦,沒什麼,酒莊前麵出點事情,剛剛處理完。”駱駝打謊道。
“真的嗎?”鄧小小眨著眼睛問。
駱駝靠近她,將手伸進去撫摸著鄧小小的頭發微微一笑說道:“是真的,我還能騙你嗎?”
鄧小小握住駱駝的手傷感地說道:“我知道這麼多年你哪裏也不能去,就在這裏陪著我,耽擱你的美好時光了。”她抬頭深情地看著駱駝繼續說道:“如果可以,你離開這裏吧,到一個你想生活的地方去生活,沒必要再留在這裏陪我,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出去。”
駱駝將鄧小小的手緊緊攥在裏手裏,認真地說道:“鄧姐,我說過會救你出去,就一定會救你出去,無論有多難多辛苦我都會堅持不懈。”
鄧小小雙眼充滿淚花,隔著籠子她將頭貼在駱駝的胸前,一隻手抬起來撫摸著駱駝胸口心髒的位置,輕輕地閉上眼睛。駱駝微微低頭看著鄧小小放在自己心髒位置的手,腦海裏空白一片。
劉普回到海普伊珊銀莊後將前莊的大門關上,便去了後院。
伯賞伊正在後院輕舞,劉普從假山下出來她都沒有理會到。院子裏桃花殷紅,輕紗飄浮,伯賞伊一身潔白的連衣裙起舞旋轉,宛若一朵浮在空中的出水芙蓉,連一旁的劉普都看得入迷。突然她膝蓋一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劉普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她,才沒有將頭磕到石凳上。
“小姐,小心。”劉普扶起她關切地說道。
“謝謝劉叔。”伯賞伊慢慢坐到石凳上,臉上都流出了汗痕。
劉普忙將石桌上的茶杯遞給伯賞伊,心有餘悸地說道:“小姐以後可得多小心,剛剛幸好是我在,如果我不在,豈不是要傷到自己了嗎?”
伯賞伊淺淺地一笑說道:“知道了劉叔。”
劉普後退一步,他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口。
“劉叔,你有什麼話要說是嗎?”冰雪聰明的伯賞伊喝口茶,看出了劉普的心思。
“唉。”劉普長長地吐口氣說道:“是的小姐,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我們兩個人也用不著生份。”伯賞伊放下茶杯坐端正看著劉普。
“我今天去見那天了。”劉普認真地說。
“你去見他了?”伯賞伊站起來有些激動,但還是平複一下情緒說道:“他沒有怎麼你吧?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劉普抬起頭,看著伯賞伊真誠地說道:“小姐現在越來越虛弱,如果再沒有雪蝶藍,恐怕小姐以後都沒辦法再站起來了。”
伯賞伊淡淡地笑著,好像這件事情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似的。
“現在把雪蝶藍找回來,不僅是要幫助孟先生,更是讓小姐你恢複元氣,如果繼續下去,小姐你可能連命都會沒了。”劉普誠懇地說。
“那又怎樣?”伯賞伊歎口氣說道:“那天是不會輕易將雪蝶藍還給我的,我太了解他了。”
“他已經答應我將雪蝶藍還回來了。”劉普說道:“我這次見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已經跟他談好了條件。”
“他同意還回來?”伯賞伊有些懷疑地問道:“你跟他談了什麼條件?”
“具體的事情,小姐就不要操心了,我隻想小姐和孟先生以後能夠平平安安地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劉普說。
“劉叔,如果這個條件是用傷害你為代價換來的,我絕對不會同意!”伯賞伊態度很堅決。
“嗬嗬,謝謝小姐關心,我不會傷害到自己的。”劉普看著伯賞伊認真地說道:“當年老爺把你托付給我,我就一定會拚盡全力來保護你,如果我受傷了,哪裏還有力氣保護小姐呢,所以請小姐放心,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
伯賞伊依舊有些不放心地說道:“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聽到了嗎劉叔,否則我將一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