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幾個行人走過,看到仰頭大喊的孟響,不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孟響喊完看看周圍人怪異的表情,急忙低頭快步離開了那條街道,朝自己的車走去。
孟響坐進車裏後,又怕小麻雀找不到自己,便又出來靠在車門上站著,可是這樣他又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出來進去好幾趟後,他終於想到一辦法,於是又折回了一條小巷,到一家小店買了一隻氣球,向老板借了一支描字筆,在吹起來的氣球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並畫了兩隻小鳥。他將氣球夾在車窗的玻璃上,開心地靠在車座上等待著小麻雀的好消息。
氣球在車窗外隨風擺動,遠處一雙眼睛正盯著這隻氣球。
柳傳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抽著雪茄,一隻手背在身後,意味深長地看著遠處。有人敲了幾下門,他應聲喊道:“進來吧。”
門打開後,那天走了進來,他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羊絨線衣,一條鵝黃色的休閑褲,下麵配著一雙帆布鞋,看起來就像一個陽光大男孩兒。
柳傳轉過身來看到那天,臉上擠出點笑容,幹笑兩聲說道:“那編劇終於敢進我的辦公室了。”
那天臉上掛著微笑,邊向柳傳走近邊說道:“車禍後身體一直不適,所以遲遲沒有來跟柳總敘談,柳總不要生氣。”
“哈哈哈,我怎麼會生氣呢。”柳傳大笑兩聲,伸手指指沙發道:“來,請坐。”
那天和柳傳客氣地朝對方點點頭,坐在了那排沙發的兩端。
“那編劇身體恢複的不錯了吧?”
“托柳總的福,基本沒什麼大礙了。”
“那就好那就好,你的上部馬上就上映了,我還擔心你不能親自參加發布會呢。”
“柳總可能更擔心你的大事不能實現吧。”那天嘴角微微一翹。
柳傳抬眼看了一下那天,略有所思地盯著他用舌頭在嘴裏來回舔了舔,眼睛稍稍眯了眯,奸笑道:“我的大事,不也正是那編劇的大事嗎?”
那天用左手托著下巴歪頭看了看柳傳,思慮下說道:“我的事怎麼能跟柳總比呢?”
“那編劇用不著謙虛,都說虎父無犬子,那編劇不比你父親差到哪裏。”
“柳總真會說笑,我再強也是他的兒子。”
“哈哈哈。”柳傳仰頭笑了笑,將雪茄滅在煙灰缸裏,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地說道:“有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問那編劇。”
“柳總有什麼想問的,盡管問。”
“隻怕那編劇不會情願講出來吧。”
那天看著柳傳,臉上多了幾絲警惕。他稍作沉思後微笑著說道:“既然跟柳總合作,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好,爽快。”柳傳站起來,慢慢向那天坐的位置走去,他將雙手撫在那天背靠的沙發脊上,貼近那天的耳朵小聲說道:“我想知道在玻璃牢籠裏,鄧小小跟那編劇到底說了什麼。”
那天聽完後稍作停頓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站起來轉身看著柳傳說道:“柳總看來是不放心我啊。”
“就是放心才會讓那編劇一個人進去,但好像那編劇不是那麼真誠。”
“我已經跟柳總交待過了,鄧總隻是跟我說了白翅的事情,其餘的她並不知情。”
“是嗎?”柳傳背著手來回踱著步說道:“現在白翅已經非常清晰了,那編劇有什麼想法呢?”
“柳總說呢?”那天將兩手別在胸前毫不示弱地說道:“現在白翅在孟響的手上我們都很清楚,柳總不要說自己不知道。”
“這個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關鍵在我們如何得到它。”
“柳總也應該知道,就算得到了白翅,如果沒有黑翅也一樣無法完美地融入體內。”
“好像就算有了黑翅,白翅也一樣無法完美地融入我們體內吧。”柳傳停下來看著那天,兩個人四目相對。
“柳總這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鄧小小沒有跟那編劇提及嗎?”柳傳狡猾地問道。
那天沒有回複,柳傳繼續說道:“靈骨神翅隻能融入龍年龍月龍日龍時龍分龍秒所生之人,若不是此時刻所生,就算兩翅融入體內,也一樣會魔火灼心死於詛咒,難道那編劇不知道嗎?”
“是嗎?”那天眨一下眼睛,淡定地問了一句。
“恐怕現在那編劇已經在尋找葉秋仙了吧,因為隻有她的龍丹能解決這個問題。”柳傳將嘴巴貼在那天的耳邊怪異地說了一句。
那天聽完柳傳的話麵無表情,兩個人盯著對方沉默良久後,都意味深長地大笑起來,這笑聲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