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但願如此吧。”田一錚擺擺手道:“你有事就去忙吧,記得多留心留心柳傳,他可是狡猾的很。”
“屬下明白。”那世洪謙恭地鞠下躬道:“那屬下就先告退了,不打擾省長您清休了。”
“嗯,去吧。”田一錚看著窗外,輕聲道。
那世洪退了兩步轉身打開門離開了房間,田一錚扭過頭,看了看關上的房門,從身上的口袋裏掏出了那個玉瓶,他拿在手裏輕撫了兩下,無比珍惜地握在了手裏繼續遠眺著整座城市。
駱駝在鄧小小的籠子外擺了一圈蠟燭,他設計了一張奇特的桌子,可以穿過籠子上的那些欄杆合並在一起,裏外各半張,雖然隔著一道欄杆,卻像是平常在酒店一樣,一邊一人。他還在桌子上放了一個燭台,撒了些玫瑰花瓣。看著駱駝忙忙碌碌的做著這一切,鄧小小也幫不上什麼忙,等一切就緒,她坐在駱駝遞進來的折疊椅上,透過那搖曳的燭光看著駱駝那張憨厚的臉孔,心裏感覺很踏實。
駱駝拿起地上的吉它,衝鄧小小微笑著點點頭,便抱在懷裏彈奏起來,那吉它聲圓潤飽滿又細膩婉麗,像在述說著什麼,聲聲抨擊著鄧小小那寂寞孤獨的心,她聽得出來駱駝的心意,但她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端起高腳杯,一口喝下那如人血般殷紅的紅酒。
看著一飲而盡的鄧小小,駱駝也沒有阻止,他隻是在彈奏自己的音樂,不說話不勸慰,就這樣靜靜地用這吉它聲陪著籠子裏困了十幾年的鄧小小,仿佛一切都盡在不言中。
董旋豐被柳傳叫到了辦公室裏,柳傳示意他坐在沙發後,讓尹秘書前來倒咖啡,董旋豐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有點垂涎三尺,尹秘書朝他擠擠眼,扭動那誘人的臀離開了房間。
“董製片對尹秘書很是有興趣啊。”柳傳抽著一根雪茄煙坐在了沙發上,那肥大的身體占據了沙發不小的空間。
“嘿嘿,柳總誤會了,尹秘書這種姿色,是個男人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但我有娟娟,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的。”董旋豐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
“董製片沒必要在我麵前裝純潔,隻要你事情辦的好,尹秘書以後可以給你做秘書啊。”柳傳笑嗬嗬地說。
“不敢不敢,我怎麼能搶柳總的人。”董旋豐急忙推托道:“再說,我們家娟娟也不會同意啊。”
“嗬嗬,男人在外麵有兩個女人也不足為奇,看來董製片還是個情種啊,倒是挺癡情。”柳傳吸一口雪茄,有點正式地說道:“今天我找董製片有兩件事,一是上部電影的上映發布的事情,另一件事情就是下部電影的事情。”
“柳總有什麼安排就請吩咐好了。”
“上部電影的發布,你要交待好了,因為涉及到了田省長的公子,所以要格外謹慎,我不想到時候出什麼差錯,明白了嗎?”
“柳總你就放心吧,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所有事情就交給我辦好了。”董旋豐鄭重地承諾著。
“嗯,對你我放心。”柳傳接著說道:“下部戲《苦糖芯》是那編劇的心血之作,所以公司也決定投巨資打造,我已經把劇本給過孟導了,這段時間你們也要開始安排采景了,孟導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什麼,打電話都沒有人接。”
聽到柳傳問到孟響,董旋豐有些失神地恍惚一下後急忙接應道:“啊,孟導可能在忙別的事情吧。也可能在忙著寫腳本或畫分鏡,柳總也知道他辦事很認真的,工作起來總是沒日沒夜的。”
“嗯,也可能吧。”柳傳將雪茄擰滅在水晶煙灰缸裏問道:“我有好久沒有看到娟娟了,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到你們家吃頓飯,有點想嚐娟娟的手藝了。”
“不行不行不行。”董旋豐慌忙拒絕,讓柳傳都有點不適。
“怎麼了?我難道會吃了她嗎?雖然她辦事不利,總是給劇組捅婁子,但我還是待她不薄啊,難道吃頓她做的飯都不可以嗎?”柳傳狐疑地問。
“不是,這個……這個,她……她最近不舒服,不能做飯。”董旋豐抓著頭解釋。
“哪裏不舒服?要不要看看醫生。”
“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那個來了,所以……”
柳傳愣了下,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啊,董製片真是憐香惜玉啊,好,那就改天吧,替我問她個好。”柳傳站起來走到了辦公桌前,董旋豐看看柳傳的背影,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