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落在剪輯房附近的一個庫房裏麵,他打開門後顧不上去按電梯,沿著樓道便往上跑,推開剪輯房的門,迎頭問道:“昨夜是誰值得班?”
剪輯房裏的兩個剪輯師抓著頭不知道怎麼回答。
“王老師,昨晚是不是你在這裏?”孟響走到一個中年男人麵前問道。
這個中年男人頭頂有點禿,約摸四十來歲,瘦瘦的,聽到孟響的問話,他點了根煙,想了想跟孟響說道:“昨晚我媳婦過生日,所以我沒有來值班。”
“那昨晚誰在這裏值班?”孟響繼續逼問。
“昨晚我在這裏。”另一個剪輯師說,他大概二十五六歲,留著一頭長發,看起來很靦腆的小胖子。
“小許?”孟響轉身向他,嚴肅地問道:“你幾點離開的這裏?”
“今天零晨兩點半左右,我把粗剪最後審查一遍後,將硬盤鎖在了辦公櫃裏麵,因為孟導交待過這個片子要特殊對待,所以我還刻意看了一下鎖沒鎖好,然後才離開的。”小許有點委屈地說。
“我們硬盤不是有備份嘛,不行我們馬上開始用備份進行粗剪,反正你們也剪輯過一遍,大致已經了解了,應該會很快,我負責去找那塊粗剪完的硬盤。”孟響冷靜地下分析道。
“現在是兩塊兒硬盤全沒有了。”王剪輯師在一旁無奈地說。
“什麼?!”孟響聽到這個差點暈過去。他閉上眼睛讓自己平靜下說:“馬上報警,聯係物業查看監控!”說完他推門出來,走到樓道拐角處,用意念瞬時空間移動到銀河雨大廈的樓道裏麵,他沒敢停留,直奔柳傳的辦公室走去。
孟響直接推開柳傳的辦公室門,發現秘書正坐在柳傳的腿上,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調著情,看到孟響突然進來,柳傳幹咳兩聲,示意衣衫不整的秘書先出去後,整整衣領對孟響道:“孟導難道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嗎?”
“現在這件事情讓我等不及敲門。”孟響直接走到辦公桌前表情嚴肅地說:“天陀寺電影素材的硬盤全部失蹤。”
“什麼!”柳傳騰一下站起來:“怎麼會這樣?電腦上沒有備份嗎?”
“備份的硬盤也被盜走。”孟響解釋道:“因為這部電影比較特殊,所以我特別交待要全部硬盤保存,每天做完都要進行封存。”
“這可如何是好?省長昨天還打電話來,說最近要過來看看,替他兒子把把關呢。”柳傳有些著急地問道:“還有什麼被盜了。”
“別的沒有,剪輯房裏麵隻有這兩個硬盤丟了。”
柳傳好像突然心裏有了普,他沉思一下哈哈大笑兩聲,扭頭對孟響說道:“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吧,你可以好好去研究下下部戲的劇本。”
“難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孟響看到柳傳如此反映,心生狐疑。
“你不必多問了,抽時間去醫院看一下那編劇,我估計他最近不會太好過。”柳傳說完便背過身去。
孟響瞅一眼柳傳,也不想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醫院裏,那世洪尋問完主治醫生那天的情況後返回了病房,他在外廳猶豫了一下,抬眼看到那天瞅著窗外,並不理會他進來。
那世洪走近那天,沉默良久後開口道:“醫生說你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並沒有什麼大礙了。”
“我了解自己的情況,你有時間可以多關心一下你的妻子。”那天冰冷地說。
“那天,這些年來你一直對我這樣冷若冰霜,甚至冷嘲熱諷,這些我都可以忍受,但你不能否定我對你的愛,無論我怎麼做,我都是想讓你過的更好!”
“夠了!”那天扭頭怒視著那世洪道:“你與其說為了我,不如說為了你自己,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候讓我真正做過自己?我做的每一件事全是你的棋子,就連我要愛的人都沒辦法自己選擇。”
“我不想跟你解釋這麼多,你能理解就理解,理解不了我也不會強求你。”那世洪有些憋氣地背過身,命令似地說道:“一周後我會招開記者發布會,宣布你正式進入那氏集團,銀河雨不允許你再跨進一步!”
那世洪閉上眼睛,他猜得出背後的那天有多怨恨他,但他隻能這麼做。他沒有再跟那天解釋什麼,直接離開了病房,開門的時候正巧碰上前來的孟響,兩個人對視一下,相互點點頭,孟響就閃進了病房,那世洪關上門後,回頭看了一下,他對孟響總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但是說不出來。
孟響進去後,整理了下心情,他怕自己會影響到那天的休息調養。
“怎麼樣?好點了嗎?”孟響故作開心地坐到床邊。
“好了不如一輩子躺在這裏。”那天眼角滑下一顆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