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響躺在床上,看著掌心的“靈骨神翅”,心想:“如果它要是在我想看見它時出現,不想看見它時消失就更好了。”他剛剛思慮完,一道紅色的柔光從掌心閃過,神翅消失了。孟響又驚又喜,他抱著試試看的心態用意念默念道:“神翅現身。”剛剛念畢,紅色的柔光就由一個點慢慢變大,最後整個神翅和血蔓全部都顯現出來。
孟響有些激動地笑起來,他居然慢慢懂得如何去控製這個讓他不安的神翅,這樣一來,尋找黑翅,去完成使命就會方便很多。他舒心地歎口氣,兩臂伸展到床上,不知不覺盡睡著了,兩天來的疲憊讓他著實想好好睡上一覺。
柳傳進到那天的病房後,醫生和護士剛好整理完畢,他們朝那世洪點頭示意沒問題後,便一起離開了病房。
柳傳坐在病房外客廳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衝內間病床前的那世洪道:“那總果真守時,兩百個億準時到賬。”
那世洪幫那天掖了一下被角,走出了內間,這時,那天的手指動了動。
“既然錢已經付給你了,你就要遵照承諾,不許再打那天的主意。”那世洪站了柳傳麵前。
“哈哈哈,那總還真是天真。”柳傳站起來輕蔑地說道:“這隻是第一期,往後我們的期數還長著呢。”
“你!”那世洪額頭青筋都快暴了出來。
“你現在知道著急了?知道欺騙的滋味了?”柳傳麵目猙獰地問道:“當初你欺騙我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放走了孟印,背著我偷偷將‘靈骨白翅’交給他,我問你,你當時想過我有多痛苦,多憤怒嗎?”
“就算白翅在你手上,你也駕馭不了它,你忘了你是怎麼走火入魔,烈火燒心了嗎?最後你害怕了白翅的力量,才將它交於我保管,我怕它再次傷害到你,更怕你利用它去傷害無辜,我才將它物歸原主!”
“別把你自己說的那麼偉大!我駕馭不了它那是因為我沒有黑翅。如果黑翅在我手上,我怎麼可能駕馭不了它?”柳傳壓低聲音,憤怒地衝那世洪低吼道:“我再問你一次,‘靈骨黑翅’,在哪?!”
那世洪並沒有被柳傳嚇到,他表情嚴肅鎮靜地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它在哪兒,請你不要再因為這個糾纏我和我的家人!”
“你太會裝可憐了。”柳傳把臉幾乎貼到那世洪的臉上,無比痛恨地說道:“當年隻有你和鄧小小那個賤人知道黑翅被我藏在了什麼地方,如果不是你們把它偷了,又會是誰?”
柳傳猛然抓起那世洪的右手,惡狠狠地道:“你沒有把它融入掌心,鄧小小也沒有這麼做,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那世洪用力甩開自己的右手,背過身道:“我沒有你那麼喜歡它!千百年來‘窮奇族’為了爭奪黑白,明爭暗鬥,你死我活,大家同為一脈卻要骨肉相殘,我不想再參與到這場鬥爭中來,更不想看見這場鬥爭無休止的進行下去,我隻想做一個平凡的人,過平常人能過的日子,難道我這樣做有錯嗎?”
那世洪激動地陳述完,壓了壓心頭的氣,舒緩一下道:“如果沒什麼事,麻煩請你回去,那天需要靜養。”
“哈哈哈,好誌向!好誌向!我會成全你。”柳傳大笑兩聲,開門離開了病房。
那世洪回頭看了一眼離去的柳傳,再看看眼前躺在病床上的那天,他那冷峻嚴肅的臉上,竟然也落淚一行。他無奈地歎口氣,轉身離開。
這時,那天的手慢慢地動了動,眼睛好像要微微睜開,卻很吃力的樣子。
柳傳從醫院回去後,發現董旋豐正辦公室門外等著,可能等的時間太久,自己都睡著了。
“董製片,喂,董製片。”柳傳推推他喊了兩聲。
“嗯?”董旋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一看是柳傳,立馬精神起來,他揉揉眼,擦一把嘴邊的口水,一臉奉承地說道:“柳總,您可算回來了,累壞了吧?”
“進來吧。”柳傳打開門後,到辦公桌前拿起電話說道:“衝兩杯咖啡進來。”
“隨便坐吧。”柳傳放下電話後說。
董旋豐雖然常來柳傳的辦公室,卻從來沒有仔細觀察過,往常都是站著彙報完工作就匆匆離開,更多的時候都是在會議室裏麵碰麵,現在突然讓自己隨便坐,他還真不知道坐到哪兒比較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