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好吧……”
“他被故宮趕出來了,自個兒也不想回去見陶勇,我就給他在我店裏安排了一個活兒。”
聽到這話,邱媛心裏安心了很多,點了點頭道:“麻煩你了。”
“他也是我朋友。”左懷仁談了口氣,忍不住道,“小媛,其實有錢很聰明,他也很優秀。他沒有你們說得那麼不好。”
“我知道。”邱媛抿了抿唇,“大家其實都承認他水平不錯,並沒有覺得他不能走這條路,隻是他太浮……”
“什麼叫太浮?覺得自己可以,自信,就是浮?”左懷
仁皺起眉頭,“小媛,你到底和誰學了這麼一套東西的?”
邱媛沒有說話了。
其實她對於修複師是所有認知,都來源於秦致遠。她通過和他的接觸,考核,一點一點去看到這個行業的全貌。她知道每個人對這個行業有不同的見解,他也不想去勉強左懷仁承認她是對的。於是她保持了沉默。
左懷仁看見她沉默下來,覺得心裏舒服了一些。他怎麼不明白,邱媛對整個行業的認知來源於秦致遠?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希望她去動搖。
他厭惡她身上有任何人的影子和印記。
短暫沉默後,老板娘端著銅鍋上來的聲音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左懷仁繼續道:“近期他就先在我這兒工作,你們都先冷靜一下,等找個合適的時間,我安排你們見一麵。小媛,人和人之間能有一份感情不容易。”
“我明白。”
邱媛點點頭,她深吸一口氣:“你放心,我會找合適的時間,和他好好談談。”
“嗯。”左懷仁點點頭,隨後他笑道,“算了,我們聊點其他開心的事情好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左懷仁問起這些來,邱媛就舒服很多,她和左懷仁聊起近況來,冬天冷,左懷仁讓老板上了點酒,兩個人小口小口抿著米酒,吃著火鍋,聊著天。
“你師父有沒有修一些奇特的文物?”
“什麼叫奇特的文物?”
邱媛神色有些迷離:“阿拉丁神燈那種嗎?哈哈
哈哈沒有的啦。”
“不是,”左懷仁抿著酒,相比對麵的人,他麵上呈現出一種超常的冷靜,“就是不常見的,比較特別的文物。”
“有啊。”邱媛點點頭,“特別多。”
“說說?”
左懷仁來了興趣的樣子,邱媛神秘一笑,湊過頭來,左懷仁側耳傾聽,隨後聽見邱媛高興道:“我、不、告、訴、你!”
左懷仁:“……”
“師父說了,”邱媛坐回自己的位置,認真數落著秦致遠叮囑她的話,“他做什麼都不能和外人說,也不能帶外人是隨便回家,回去也隻能在正堂,不能和別人說家裏的結構……”
左懷仁聽著邱媛一口一個家裏,麵上雖然帶著笑意,卻不由得有些煩躁。
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站起身道:“走吧,回去了。”
邱媛不太明白左懷仁怎麼突然就不開心了,可左懷仁走了,她總不能自己一個人留在這裏喝酒吃火鍋。於是她趕緊追上去,大聲道:“懷仁哥,等等我呀。”
此刻天色已經晚了,寒風呼呼刮過來,邱媛抓著自己毛茸茸的圍巾,努力追上左懷仁。
左懷仁腿比她長,走路比她快很多,他不等她,她跟得十分吃力,喘著粗氣道:“懷仁哥你等等我。”
“你不用跟著我了。”左懷仁笑了笑,他抬手指了指另一個方向,“我的車在另一邊,你回去吧。”
邱媛愣了愣,她覺得有什麼不對,但她也沒能反應過來,隻
是點著頭道:“哦,好,天冷路滑,回去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