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幼保健院大樓前突發大火。

在場的人有意避開一段距離。

擔心全車燒了會爆炸,一個身材精壯的短發女生叫人拿來滅火器。

她負責維持秩序,讓大家離車子遠點。

有的好事者覺得自己命大,拿出手機對著燃燒的房車拍個不停。

嘟嘟噥噥說:“哇噻,這車看著就貴,不知道哪位富婆開來的,哈哈哈全燒了。”

在火勢越來越大時,短發女生站到最前麵。

拔出滅火器保險銷,一手提住滅火器提把,另一手握住滅火器噴嘴前端,壓下提把,噴出白色幹粉。

很快,房車的火勢得到控製。

看著白色房車變得焦黑,還有嗆鼻的臭味,白兮夢傻了。

那輛房車放著好些物資,現在全沒了。

一股怒意竄上腦門,她無法宣泄,不停地擦拭流下來的眼淚。

滅火的短發女人走來拍拍她的後背。

卻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要怎麼說呢?

是:沒關係的,車燒了就燒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還是:改天給你搞輛新車,咱們不哭。

怎麼說都是冒犯,她選擇閉嘴。

“你們登不登記啊,快點啊。”排隊的隊伍裏有男人喊。

短發女人沒有搭理,問白兮夢:“你還有地方住嗎?”

白兮夢搖頭。

在她眼中,她就是個小女孩,需要關心和愛護。

女人說:“這車沒法再開了,不如你們先住進保健院吧,至少在我們這裏不用擔心吃住問題。”

她說完,伸出手,“你們好,我叫邱曉,請先排隊,稍後我和你們詳細說說。”

白兮夢同樣伸手,握上去。

分明是冬季寒冷的夜晚,可邱曉的手又厚又溫暖。

淩瑤攬住白兮夢的胳膊,和她一同站到隊伍末尾。

隊伍分成三支,但隊伍沒那麼齊,時不時有女人來維持秩序。

忽然,她們所在的這支隊伍中段起了爭執。

一個男人推了推他身邊的女人。

“媽的,能不能有點用啊。”

所有人看向這兩個人。

白兮夢對那個男人眼熟,是剛才對他們喊的那個男人。

女人低著頭,發絲有些淩亂,臉被凍得泛紅。

她縮起脖子,好像擔心挨打。

“喂,你幹什麼?”邱曉指著男人問。

男人興許是被女人嗆了,無法發泄,怒火中燒,把脾氣撒在女人身上。

“叫你去問你不去問,等吧,等到死,輪不到我們就睡大街。”

“我去問了呀……她們說很快到我們,叫我們等等。”

“死婆娘,看你就來氣,敢和我頂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