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她一個女人家,帶著幾分姿色的青春少婦,獨自一人在家裏,且不說會不會被壞人惦記,單單這無窮的空虛寂寞,她就受不了。她是人,她也需要男人的慰藉。
老公王朝遠在順德,離著家裏上千公裏,要過年才回來團圓。這會兒才六月下旬,過年早著呢。
再說,留王保在家裏,也能保護她。上次她跟王香香打鬥,差點被王香香弄死了,千鈞一發之際,多虧王保及時趕來馳援。
回憶起那次的生死搏鬥,秋蘭至今都心有餘悸。也讓她意識到,王保對她很重要。
她跟王保伸手要夥食費,不是真的缺那幾碗飯,最終的目的,就是倒逼他,逼著他上進。
有的男生晚熟,不逼他一下,他就廢了。
所以,秋蘭現在的心情,那是要多糾結有多糾結。
畢竟,王保不是她兒子,不能管得太嚴。輩份上,她是大一輩,可是年齡上,她也隻比王保大兩歲。
秋蘭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稍微管鬆一點,不要把王保逼上絕路。
隻要王保把持得住,他摸一摸什麼的,默認他了。
一路綠柳夭桃,秋蘭徑直走來家裏,進到院子裏,嘿了一蹦。眼麵前冷不丁的停了一張轎車,那轎車通體黑色,瓦亮瓦亮的。看到那個標,原來是張奔馳車!
秋蘭吸著涼氣,尋思家裏也沒有富裕的親戚,這張奔馳車是誰的?她也不吭聲,支愣起耳朵,就聽見從王保房內,傳出拍打的聲音,還有女人哼哼的聲音。
秋蘭心裏咯登一響,驚訝得瞪大了眼睛,心說阿保這混小子,他又跟誰勾搭上了?看他這樣,他這次認識的女人來頭不小!
心生好奇,鶴步走到王保窗前,伸一隻眼看進去,屋內一團漆黑,看不清。揉揉眼再看,隻見阿保的床上,橫陳著一個皮膚白皙的女人。那女人溜光水亮,有對大臀兒,臉蛋埋了半邊,一時沒認出來是誰。
再看阿保。這混小子跪在床頭邊,兩個手在那女人的玉背來回推拿,推了一波又拍打一波。秋蘭恍然大悟,才知道阿保說的幹輕鬆活,是給有錢的女人做按摩!
按摩秋蘭知道,去年她跟一個同學,去過按摩店,美美的體驗了一把。就是很貴,一個鍾大幾十塊錢。按摩技師也是一門技術活,更是力氣活。這個跟下地幹活一樣,很累人的,一點都不輕鬆。
秋蘭耐心的等了一會兒,床上的女人發話了:阿保,還有這個地方,你幫我鬆鬆筋骨!
啊?
秋蘭聽到熟悉的聲音,想起來了,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村衛生站站長楊來寶的媳婦,叫王韻。說起王韻,秋蘭都要由衷的豎起大拇指。
這個是不得不佩服的女能人,她不光在鎮上開了按摩店,還開超市,生意做得像模像樣。是溝子村最有錢的女人,人見了她都叫富婆。
說起站長楊來寶,秋蘭可以說是知根知底。這醫生也不老實,餓中色鬼一個。家裏有一個這麼能幹的老婆,他還貪心不足,把站裏一個姓辛的護士給睡了,搞大人家的肚子,羅織罪名,把人家逼走了。
東窗事發後,王韻一直鬧著離婚,楊來寶死活不同意,對出軌行為,也咬死不承認,見人就說,他比竇娥還冤。
秋蘭是村裏的婦女主任,想清靜都清靜不了。有一個晚上,楊來寶偷摸給她送禮,想讓她去勸說王韻回心轉意。
秋蘭又不是傻子,她才不會給人當槍使,把楊來寶拿來的禮品,如數退還。
王韻是富婆,她倒是沉得住氣,在村裏也不求人,也看人臉色。她跟秋蘭的關係,還不錯。
工作上也互相合作,去年秋天開學,村小學的校長蘇大通,找到秋蘭,讓她出麵,幫學校拉一筆讚助,更換破爛不堪的學生桌。王韻出手也大方,她一個人就捐了十萬元。
就是想不通,王韻成精的人物,怎麼會讓王保這個外行做按摩?
秋蘭百思不得其解,怕露馬腳,讓王富婆尷尬,她沒有過多逗留,悄沒聲的溜出了家門,回甘蔗田幹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