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老師送我一下唄。”
張宜一般也不太會讓人送，隻是這上頭的感覺馬上要來了，她還是要為自己考慮一下的。
柯星澤還想要拒絕，卻見張宜捂著嘴衝進了餐廳。
他才反應過來，這是真喝多了。
他還以為像張宜這樣的，肯定都是應酬慣了，剛才應對林國豐也是遊刃有餘的樣子。
原來還是沒少喝。
香煙在手中轉了幾轉，柯星澤最終還是將它點燃。
火光亮起的瞬間，仿似春夜也溫暖起來。
柯星澤忽然就想起了他們的幾句話。
“你那個小男朋友呢？分了嗎？”
“張總一個有男朋友的人，用不著別人送。”
他微微眯了眼，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偏記得那麼清楚。
柯星澤也承認，張宜長得確實好看，是第一眼就覺得好看的那種大美女。
這樣的人有男朋友，有什麼好奇怪的？
滅了煙，他正要回餐廳去找張宜，結果她已經收拾好出來了。
她說：“走吧。”
吐了一番，張宜感覺胃裏舒服多了。
柯星澤想起她的感冒其實還沒好，人一走，臉上的疲倦就顯露了出來。
叫了車，還要三分鍾才能到。
張宜就著水池邊坐下，修長的腿一伸直，在燈下白晃晃的，十分耀眼。
她忍不住抱怨：“等我賺多點錢，我就不穿高跟鞋了。”
現在之所以還穿高跟鞋，是因為她心裏偶爾還是會沒底，有高跟鞋加持，她會覺得自己氣勢更足一些，更無所畏懼一些。
然而這話在柯星澤聽來，卻又變了味。
可他現在隻覺得，活法不同而已，誰又比誰高貴。
“不冷嗎？”
他這麼一問，張宜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冷。
昨晚喝了感冒藥後，她睡得昏昏沉沉，今早起晚了，匆匆忙忙穿了條短裙就走了。
還想說“沒事”，結果一個噴嚏就來了。
這該死的感冒，到底是拖到什麼時候啊。
有外套落在自己腿上，她抬頭去看柯星澤，卻見他神色如常，看著遠方的來車。
“是那輛車嗎？”
張宜看了眼車牌號，說：“不是。”
她鋪好外套，偷偷地看了柯星澤兩眼。
他就穿著一件襯衫，竟然也沒有表現出寒冷。
“放心吧，衣服每天都有洗。”
他的房間沒有什麼日照，但他每天都會拿到公共露台去晾。
如果是這種連續的陰雨天，他就隻能費些電，用吹風機吹幹。
不然衣服一直被陰幹，便會散發出一股黴味。
張宜是去過他家的，他以為張宜會介意。
結果張宜根本沒往那想，她看著柯星澤，笑了笑。
“柯老師體質很好啊。”
聞言，柯星澤不禁低頭看她，卻見她笑得人畜無害的，無不在說明那是發自內心的讚賞。
“你喝醉了。”
他輕聲說完，網約車剛好在他們麵前停下。
“車到了！”
張宜認真核對車牌，欣然朝轎車走去。
吐過之後，車上暖意一包裹，張宜就忍不住犯困。
“跟導航吧。”
柯星澤剛要在落座，那師傅為難開口：“不好意思，可以坐後麵嗎？”
師傅看了眼張宜，不放心地說：“你朋友喝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