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沒有先後之分，隻有合適之言。你先看了我一眼，可是，我的眼睛卻望向別人。先到，也許隻是暫時的得到，也許，不是呢？！愛裏的各中滋味，誰又講得清，道的明呢。
“晅昭，你是永遠得不到真愛的。”雪兒連看都不看金絲楠木寶座上那個人一眼，徑直走到屋子中央兩個人麵前。
“雪兒，楮晗最後一句話是他對不起你。”
“沒想到，等來的是這三個字。。。小渢，我想要清醒了，可是，醒過來，好冷。。。”雪兒打了個冷顫，雙手把自己抱住，慢慢地蹲了下去，“好冷。。。好冷。。。這裏好冷。。。”
莫竹菲從祁灝渢背後鑽了出來，走到雪兒麵前，輕輕拍著她那瘦削的後背，“雪兒，咱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可是，他在這裏。。他還在這裏。。我再也不放他跟那個人一起了，我呀，要帶他一起回去，像我們沒來這裏的時候一樣。”說完，她就一把推開莫竹菲，“你走開，我始終是討厭你的，你可以盡情嘲笑我了。”
祁灝渢扶起倒在地上一臉問號和傷心的莫竹菲，把她再次擁在懷裏，“咱們走吧，回夕翠。雪兒，跟我們一起走吧。”
雪兒不再理睬任何人，自顧自地碎碎念，自顧自地站起來，雙手捧在胸口，顫顫巍巍地向門外走去，“楮晗，我們一起回去吧。”
祁灝渢拉著莫竹菲，緊跟在她後麵，想要離開，被忽略的晅昭夫人終於坐不住了，她一個起身就橫在了他們中間，留住了後麵的兩個人。雪兒一出門口，就消失了，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後，是更久遠的永生永世的心傷。
大殿裏，三個人靜靜地對峙，祁灝渢再次把莫竹菲護在身後。
“祁灝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願意為她去死嗎？實話告訴你，她脖子上的瑩石已經被楮晗換成了靈石，和聖水一起，吸附了她所有的靈氣與心血。隻要一摘下來，必死無疑。”
死亡這麼遙遠的事情，瞬間就擺在了自己麵前，莫竹菲有些懵了，每次取聖水時的怪異景象再次衝破記憶的包圍，她不禁緊緊握住了所謂的靈石。現在的石頭，已經變成了血紅色，莫竹菲不由得一驚。晅昭的話，是真的。
“小渢，你看，這才是露羽盈那塊兒愚蠢的石頭，楮晗在人類誤入蛇竹林的時候就已經掉包了，沒發現吧。最親密的兄弟呢。。。瞧瞧。。。唉。。。”
“夫人，他最後不是向我道歉了嗎，我原諒他，莫竹菲也一樣的，是吧？”
莫竹菲張大了眼睛，自己還沒有高尚到原諒要奪取自己生命人的那個地步，可是，楮晗這麼做都是受到了眼前這個縮在麵紗下麵的女人的教唆，本身也是蠻可憐的。於是，她輕輕點頭。
“好高尚的一對兒異類啊，小渢，你就替她去死吧。這一次，希望你不要退縮哦。”說完，她那纖長的手指就伸向了祁灝渢的手腕，落下了祁灝渢的瑩石。
“不要！”在祁灝渢身後的莫竹菲衝了上來，就要扯下胸口那塊兒靈石，卻被祁灝渢抓住了雙手。
“竹菲，你終究是要回到人類社會的，你有父母親戚朋友要去照顧，不像我，獨自形成，無牽無掛，你的世界裏有那麼多責任要你去承擔，現在，死亡不屬於你。明白嗎？決定愛你的一刻，我已經交出了自己永恒的存在。你不在了，我的時間隻是一片荒漠而已，存在已經沒有了意義。”
“這又是表白嗎？冰冷的祁灝渢，這才是最真實的你吧？最真實的一麵展現在我麵前，讓我如何是好？俗氣的以身相許吧。我愛你。”
“你的消散永遠不會因為我。。。”晅昭夫人的聲音忽然絕望悲愴起來，“我得到的是永恒，失去的卻是真愛。”麵紗下的麵龐一定有淚花閃爍，戴麵紗的女人，一定有一段自己想要隱藏的刻骨銘心，以至於讓她隔離了整個世界。
莫竹菲忽然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很嬌小的女人，於是，她從祁灝渢的大手中抽身出來，緩緩走到晅昭夫人麵前，“夫人，摘下麵紗，從過去走出來，重新看看這個世界吧。”說完，她就掀起了晅昭夫人的麵紗。
下一秒中，她和祁灝渢一起凝固了。
麵紗下，是姚夢詩可愛清純的臉龐，閃爍著晶瑩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