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寫的詩很多,但也因為膽小燒掉了不少。在外人看來,我可能很堅強,我可能不會怯場,無論是在比賽中還是在生活中,我一直都是勇敢的代名詞,不怕社死也不怕丟人,隻是表現自己而已。但在你麵前,我卻半天咕湧不出一句話來,常常把臉憋的通紅。
故事還要從2022年開始說起,那個時候我比賽失利,失去了重要的人,也走散了一些好友。班級裏麵的環境也容納不下我,我時常往你的班級裏走,我就這樣遇見了你,如此草率的,不假思索的。沒有任何準備,我看見你溫紅的臉,看見你拿著小說在閱讀。
我問了你的名字,但卻不是向你。吳思雨,近乎是一瞬間的,另一個名字就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裏:吻霜月。這太適合你了,像飛鳥為自己築的巢,真似那月宮仙子,蹁躚問霜,柔以待月。
我在想,我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你的麵前,用什麼樣的語調和你聊天。在台上麵對潮水般的人群,我的心卻並無觸動,單單看向你時,卻摸摸衣領,生怕穿戴的不整齊,恨不得隨身帶個小鏡,害怕風拂亂了那本就紮眼的發型。我今天的衣著是否得體?我拙劣的語句有沒有引起你的注意?糟了,似乎胡子沒刮幹淨,昨天的洗頭膏真不夠飄逸,香水的濃度正好嗎?你會感到刺鼻嗎?我沒辦法置之不理,我想一直用最好的自己接待如此可愛的你。
遇見你後,我少有的自卑。以前我總不在乎自己的身材,如今卻有意在控製,我痛恨自己不夠高,不夠帥,不夠有錢,不夠有才,我痛恨自己的誇誇其談,痛恨自己該死的幽默感,那可真是招人厭煩。何不現在就改?
我想,你一定是頂頂優秀的人,而我又是頂頂普通的人,你是努力的,我是擺爛的,遇見你之前,我其實覺得大學怎樣並無所謂,可偏偏是遇見你之後,我卻習慣上把刀架在脖子旁一字猛衝。我沒辦法忽視這些,我想要優秀些,再優秀些,然後大膽的和你說,hi,其實,我仰慕你很久。
就這樣走走停停,如履薄冰,真不可謂不小心。我記得一句話,有緣同窗賞明月,無緣相忘於江湖。我對結果抱有悲觀,卻又不想就此放棄,我太不甘心了。於是,初三的戲碼再次上演,我接近在高三從零開始追趕前方的眾人,如今所幸小有所成,真皆賴姑娘之力。
我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和你上同一所大學,我也不知道你考試會考多少分,我隻知道我喜歡的姑娘很優秀,我必須要緊跟著她,要是差的太多,那就隻好失之交臂了。想想,我錯過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不可勝計,而你,我真的不想錯過。
這是吻霜月的第一首詩,也是我從高中開始提筆寫下的第一首詩,雖然手稿已經成灰,但所幸我並不敢有所忘記。
吻霜月·其一
先知
莫學漢末曹孟德,是非成敗推杜康。
我從去年起蒹葭,亦知此舉終虛妄。
我問城南居窈窕,筆素袖空望白妝。
佳人一曲肝腸斷,千言萬語沉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