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憶慈的人生軌跡中,綁定了戚霄。
他們兩家是世交。
她的父母都是學者,常年不在家,總是世界各地參加學術交流,或者泡在研究室裏徹夜研究。
用他們的話來說,有戚家那小子照顧,可比他們這些隻會動腦筋動筆的人照顧的要好很多。
所以她住戚家的時間比自己家還多。
戚家在當地是有頭有臉的大企業家。
他家有著市級百億龍頭上市公司博庭有限公司,底下還操持著十幾個億級子公司,是妥妥地世界五百強企業。
用戚霄的話來講,這純純是他老爸瞎貓碰見死耗子,站在風口哪怕是頭豬都能發展成這樣,沒什麼好驕傲的。
戚霄總是媳婦兒媳婦兒的叫她,叫了十幾年,叫到她父母在她畢業之後,拍拍屁股加入了駐美學術團,歸期無望。
而她又是羞惱又是暗暗期待。
從牙牙學語開始,戚霄便跟在她的身旁,一副所有者的姿態。他的眼神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感情,甚至於讓人無法招架。
她生性淡泊內斂,習慣平淡又安穩的生活,這樣濃烈的情感一次次撩撥她的心髒,讓她忍不住心生向往。
就在兩家人心照不宣地促成下,她也暗暗期待在等她擺脫學生身份下,戚霄會是如何地迫不及待。
她也為他的深情而心動。
然而一場交通意外,帶走了戚叔叔,也帶走了戚霄的腿和驕傲。
據交警勘察得知,當時的事故發生時,戚叔叔在最後緊要關頭,護著了戚霄。
所以,戚叔叔當場就不行了,而戚霄則傷到了腿。
戚霄的腿經過治療已無大礙,卻動不了了。
心理醫生診斷,是戚霄對戚叔叔的愧疚,讓他無法健健康康地站立起來,他需要這樣的癱瘓。
他還打了電話給葉憶慈的父母,要解除婚約,他不配再和葉憶慈在一起。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
葉憶慈淋著雨,闖進了戚霄暗無天日的房間中,啞著嗓子問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分手。
前麵那麼多年,戚霄像一匹餓狼,將葉憶慈圈在自己的領域裏,給予極致的關愛和占有欲。哪怕葉憶慈拉小提琴拉紅了手指頭,戚霄都心疼不已。
可是這次,望著葉憶慈被雨淋濕而顫顫發抖地身子,戚霄滿眼通紅,雙手緊攥,上半身整個繃緊,仿佛整個人馬上要碎了。
受傷了的餓狼也有著脆弱的一麵。
葉憶慈落下眼淚,撲進他的懷裏,任由他怎麼推搡也不願意鬆手。
下一秒,炙熱的唇侵襲而來,伴隨著酸澀的淚,他如狂風暴雨般掠奪著她的氣息,苦澀的聲音在她耳旁落下,
“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
我隻有你了。”
再後來,戚霄的後媽趙姨趁著群龍無首,便在公司奪權,還為此做了很多損害公司利益的錯誤決定,導致公司營業每況愈下。
而臨危之際,戚霄克服心理障礙,努力配合醫生複健,雙腿病情有了很大改善,可以正常行走。
他迅速整頓公司,將趙姨與她的一幹黨羽踢出了公司,並及時調整公司業務,及時挽救了公司的困頓局麵。
一切塵埃落定,戚霄將遠在老宅的爺爺接了回來,在他的見證下,與葉憶慈訂了婚。
葉憶慈望著跪在地上,捧著鑽戒的戚霄,眼淚淌滿臉頰,顫抖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哭著說,我願意。
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葉憶慈幸福無比地抱住自己相伴多年的霸道竹馬,這一刻,她覺得美好充斥著自己的小小世界。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