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舊帳,誰是誰非,本不是今日的重點,隻是灼哥兒已是我的夫郎。當年的事,從頭到尾都隻有清哥兒一麵之詞,並無其他人證,我不知道諸位言辭鑿鑿,說是灼哥兒害人,是哪裏來的道理,又有什麽證據?莫非也和今日一樣,連我有沒有喘氣都沒搞明白,便急著把髒水潑到灼哥兒身上了?”

靠在嚴之默懷裏的姚灼,從先前起便一直心神恍惚,他幾次想要爬起來,可都手腳發軟,沒有力氣。

當他聽到嚴之默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自己是他的夫郎時,忍不住心口亂跳,不禁抬頭望向了嚴之默。

姚清剛回過神來,沒想到嚴之默竟會這麽說,話裏話外,好像都在說自己汙蔑了姚灼。

他一生氣,就麵皮泛紅,手指抓緊了衣襟,淚花在眼角閃爍。

“我說的都是真的!難道會平白誣陷他不成!”

這副模樣,看得吳氏心驚肉跳,生怕她的寶貝哥兒犯了病。

登時把人往懷裏一拽,朝嚴之默恨恨道:“果然和灼哥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什麽讀書人,不過是個窮得叮當響的破童生!背地裏和那醜浪蹄子滾到一處,光天化日裏,還裝起好人了,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那姚灼早就許了鄰村於老漢,你們這樣合該送去浸豬籠!”

眼看又要吵起來,村長的拐杖一頓“咚咚”砸地,示意眾人閉嘴。

逐漸安靜下來後,他捋著兩撇小胡子,再看向嚴童生時,心情頗為複雜,總覺得這嚴童生似乎變了副脾氣。

過去的嚴童生成日裏沉默寡言,隻會悶在家裏讀書,何時有這等口才,還會伶牙俐齒地搶白了?

不過不管麵前兩人是否之前有私情,橫豎都已經結為夫夫。

他一大早就被叫起床過來評理,如今隻想趕緊將眼前的家務事了結。

“嚴童生,我隻問你,今日你要評的是什麽理,要我給你做的又是什麽主?”

極品要一個個地解決,的確也該分個輕重緩急。

嚴之默微一思忖,拱手道:“村長,我與灼哥兒既已結親,雖然因我身體緣故,儀式草草而成,可也是明媒正娶,在此,也請您做個見證,這是其一。其二,如我大嫂所言,我既已成親,也該分家,可對這分家,我有異議,還請您評理,替晚輩做主!”

嚴老大夫妻二人,在旁邊裝了半天鵪鶉,盤算著偷偷溜走,沒想到火燒了一圈,又燒到自己頭上。

眼看涉及到錢財,那劉春花當即就急了,也忘了剛剛差點腦袋搬家,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掐腰喊道:“老二你什麽意思?你這些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隻會死讀書,連下地割麥子都不會!當年爹娘是留下些錢,可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隻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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