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從她那日進了羽宮,對我射出銀針那一刻開始,她就不無辜!”宮喚羽眼眸黑沉,他知道自己到了今天這步,是被人將了一軍。
但是執棋者是誰,他一直想不明白,他一直以為是宮尚角,但以他對宮尚角的了解,他不會為了執刃的位置,對自己出手,而去布局之深,令人膽寒!
但是他敢肯定,宮遙徵定然也身處這場棋局之中,既然入局,那便談不上無辜。
“冥頑不靈!”宮尚角眸色微沉,他沒有絲毫的愧疚之心。
宮喚羽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隻是又躺了回去:“況且,我也沒做什麼!真是搞不懂,為什麼你們都以為是我做的,我在這裏挺好的,沒事別來打擾我!”
宮尚角上前,一把拎起了宮喚羽的領子:“若是再有下次,別怪我不顧宮門的情義。”
“你現在就顧了嗎?”宮喚羽垂眸看了看領子上的手,示意他放開。
宮尚角一把將他甩開,甩到了牆上:“已經顧了,否則…”
你已經死了!
宮喚羽咳嗽了兩聲,口中泛起點點血腥味。
“嗬,我早就看出來你對阿遙居心不良,如今這是攤牌了?這麼護著?這麼多年的妹妹,竟然想要永結同好,你不覺得惡心嗎?”宮喚羽咽下了口中的血腥,勾唇笑道,臉上帶著頹廢,刀往心上插。
“哦,不對,聽說二小姐有了執刃罷免權,你不會是怕她把你罷免了,故意勾引她吧?嘖嘖嘖,這樣一想,阿遙確實無辜!”宮喚羽可不管是非對錯,想說什麼便說,他是懂得如何激怒人的。
子羽如今顯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他需要一個引子。
但他說了這麼多,宮尚角卻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暴跳如雷。
因為他光明磊落,惡意的揣度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宮尚角沒再看他,隻是轉身離開了牢房。
門口的守衛眼觀鼻,鼻觀口,默默的關上了牢門。
執刃大人那一下,喚羽公子都有內傷了吧!
見宮尚角離開了,宮喚羽這才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血,眼眸沉沉,盤膝而坐。
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封了周身大穴而沒了武功,但其實,他的武功是被自己廢了,脫胎換骨,絕地求生!
修煉玄石內功第十重,就必須要自廢武功,涅槃重生!
羽宮之中
宮遠徵讓宮紫商給霧姬夫人服下了藥,出門便看到一臉寒霜的哥哥。
“哥!”宮遠徵迎了上去。
“怎麼樣了?”
“已經配好了新的解藥,今日午時,便可醒來!”宮遠徵算了算時間,自信的回道。
“好,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姐呢?”宮遠徵看了看他哥的身後,他姐不在?
“我送她回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休息一會吧,一夜未睡了。”宮尚角看著宮遠徵眼底有些微微的烏青,心疼道。
“好,那我先回去了,哥你別忘了喊姐姐吃午膳。”宮遠徵提醒道。
“知道了!”宮尚角看著宮遠徵遠去的背影,嘴角微微揚起,眼中滿是溫情。
午時的陽光照進了遙樂居中,最上層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絢麗的光…
宮遙徵被晃了一下眼睛,睜開了眼睛,微微有些刺眼,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習慣性喊道:“銀珠,我要洗漱!”
話音剛落,門外的人走了進來:“二小姐,奴婢是銀鈴。”
宮遙徵微微一愣,反應過來:“銀鈴,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是,二小姐。”銀鈴手上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托盤,裏麵是換洗的衣物,想必的宮尚角早就吩咐好的。
宮遙徵起身,打開了溫泉室的門…
宮遙徵洗澡不喜歡別人在身旁,便遣退了銀鈴,讓她在門口守著。
緩緩進入溫泉池中,宮遙徵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這溫泉,比之前那個,還要大上些許。
可以在裏麵遊上幾個來回!
宮遙徵這般想著,便也這般做了,遊累了,便靠在溫泉池旁,感覺筋骨都軟了下去,舒服~
正泡著溫泉,突然聽到門外銀鈴的聲音:“執刃大人!”
宮遙徵微微一驚,二哥來了?
也不管他能不能聽到,連忙喊道:“二哥,我在沐浴!”
門外的宮尚角:……
不用這麼大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