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麼怕疼的一個人,如今被采血…

一想到此,她的心中五味雜陳,看來有些事情,得加快腳步了。

“下一次采血是什麼時候?”

“一個月後!”

“不會有下一次了!”宮遙徵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個月,足夠了!

寒鴉伍不明所以,但是他覺得二小姐現在很生氣,因為歲錦嗎?

那他得讓寒鴉拾對歲錦好點,再好一點!

宮遙徵氣的喝了三杯茶,這才平複下來:“告訴寒鴉拾讓他想辦法傳話給上官淺,讓她在煎藥時,加上二兩血泣!”

“好嘞!”

……

長老院的藏書閣中…

宮遠徵正記錄著新毒藥的毒方…

書頁被風吹動,翻過一頁,血泣,性寒,無毒,身有舊傷之人大忌,長服之,侵肺腑,毀五髒,初咳血後傷口難以愈合…

宮遠徵將書頁翻回,蘸了蘸墨水,將第二頁中黃泉淚的毒方補全了…翻動間,卻見另一樣毒方,仙隱憂,無色無味,無知無覺,與百草萃相輔,可成慢性劇毒,毒入肺腑,見血封喉!

少年提筆而書,發絲垂落,神色認真,在藏書閣中自成一副畫卷…

……

羽宮之中,

宮子羽和金繁拔刀相向,刀光劍影,打的不可開交。

金繁怕傷了主子,步步退讓,最終被宮子羽將刀架在了脖子上,他不由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眼睛向下看著刀。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終於,宮子羽敗下陣來。刀太重,他的手累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去送死嗎?你到底知道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嗎?”

金繁誓死如歸,閉不開口,閉上眼睛,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

宮子羽歎了一口氣,放下刀:“你是我的綠玉侍,你知道什麼都不告訴我,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

“公子,不是我不說,是我真的不能說,你就算逼死我,我也不會說的。”金繁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後山的三域試煉危險重重,你就算現在不說,身為我的綠玉侍,你陪我一起去的時候也要說,早說晚說都是說,你先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宮子羽皺著眉,語氣帶著無奈。

“公子,這三域試煉,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你得自己來,我隻能告訴你,第一域是後山的雪宮,那裏很冷,多帶衣服。”

宮子羽:……

後山位於舊塵山穀的穀腹,與世隔絕,雲霧繚繞……

各種植株茂盛,有毒的無毒的奇珍異草不計其數,而穀中的毒瘴也由此而來…

古林之中,那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古樹拔地而起,高聳入雲。樹冠茂盛,密不透風,整個古林之中彌漫著一種沉靜而又古老的氣息,淡淡的光暈透過樹縫,照在滿地的落葉上,透出塵光飛揚…

而在古林往上的山頂上,便是終年積雪的雪宮…

雪重子一頭灰藍色頭發,身後的頭發用白色的發帶散散的束起,此刻他神色淡然的看著來他雪宮蹭茶喝的花公子:“花公子不在花宮待著,來雪宮做什麼?”

此時的花公子不是小廝裝扮,而是穿著一身華貴的玄衣,手中端著一杯茶,做勢吹了吹,他眉目帶著英氣,容貌俊朗帶著灑脫,立體的五官隱約帶著幾分稚氣,身姿如鬆。

他俯身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看了看雪重子,有些好奇:“你天天這般端著,不累嗎?”

雪重子沒有搭話,隻是將那杯茶倒了,抬眸看了看他。

花公子坐下:“昨日的煙花好看吧!我做的!”

雪重子眼眸微閃,淡淡開口道:“與其將心思放在煙花上,不若多研究一下鑄刀,花長老對你的期望很高。”

“切,我家老頭隻會罵我愚鈍,我可沒看出來他對我的期待,倒是這煙花,若是做成武器,會不會威力巨大?”花公子眸子微亮,他之前就聽說商宮的紫商大小姐在研究火藥。

“你自可以試試,你來我這裏,不會是來找我聊天的吧!”雪重子微微皺眉,眉間一點朱砂從劉海中透出來。

“當然不是,我家老頭子讓我來通知你,明日傍晚,羽宮的宮子羽就會來參加三域試煉,讓你準備一下。”花公子手賤的上去撥弄了一下雪重子的劉海,招來他一記白眼。

“消息帶到了,你可以走了!”雪重子開口送客,站起身往雪宮內室走去。

花公子頓覺無趣,看了看通往前山的密道,嘴角微勾,不知道二小姐現在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