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沒有電熱毯,她覺得她閨蜜的想法是對的。

古代的電熱毯不常有,三條腿的男人不到處都是嗎?

宮尚角:……

看著床裏麵疊好的被子,宮尚角眼眸微深,他就知道,畫本子看多了沒好處。

畫本子:……

怕她這樣著涼,宮尚角還是輕歎了一口氣,用手撐著床邊,將床裏麵的被子拉了過來,給宮遙徵蓋上。

宮遙徵迷迷糊糊的,就見一個人影朝她壓了過來,腦海中警鈴作響,她就隨口說說,真給她掉男人?

很顯然,酒還是沒醒!

宮尚角見宮遙徵好像迷迷糊糊的要睜開眼睛,心下微微一緊,這姿勢不合適,不知道哪根弦作祟,他伸手捂上了她的眼睛。

宮遙徵眼前一黑:……

失去了視覺,宮遙徵手中銀針便要出手……

宮尚角見狀眼皮一跳,額角青筋微顯,眼疾手快的用另一隻手將她兩隻手控製住,舉過頭頂。

宮遙徵手中的銀針無力的掉落在地上,滾動了一下。

宮遙徵很緊張,宮尚角也很緊張,但他不敢鬆手,此情此景,她不想讓阿遙看到他。

“你是誰?”眼睛看不見,手也被製住了,隻能動嘴了。

宮尚角沒回答她,剛剛的動作,已經讓兩人離的很近,近到…他稍微低頭,就能玷汙了身下的少女。

心底的野獸在蠢蠢欲動,眼眸中的清明漸漸混濁,好似有什麼要衝破理智的牢籠,耳邊好似有魔鬼的低語,沒關係的,她喝醉了,等明天醒來,她什麼也不記得。

他閉了閉眼睛,試圖將腦海中的聲音壓下,呼吸漸漸有些紊亂。

他,想親她!

那張水潤的唇,看起來…很好吃!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

一直處於黑暗,讓本就不太清醒的宮遙徵有一種做夢的感覺,一定是做夢吧!宮門之中,還有誰能溜進她的房間?

既然是做夢,那就…

“公子,你這樣我不舒服,要不,換個姿勢?”畫本子裏的騷話隨口就來。

宮尚角聞言虎軀一震,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阿遙嘴裏說出來的,他的手不自覺的鬆了鬆。

等反應過來時,宮遙徵已經掙脫了開來,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二,二哥!”

“阿遙,你聽我……”解釋…

嗬,解釋什麼呢?

毀滅吧!

宮尚角在等著審判,卻聽宮遙徵嘀咕著:“我就說在做夢吧,二哥怎麼可能這麼對我,啊啊啊,這次竟然夢到二哥這樣對我,可恥!可恥!”

宮尚角:……

等等,這次?還有上次?

宮尚角眼眸微深,情緒翻湧,心底既有慶幸又有失落,慶幸她以為在做夢,失落她竟然以為在做夢!

既然以為在做夢,那便,做一場夢吧!

宮尚角逼近宮遙徵,嘴角微勾喉結滾動,眼神中帶著野獸狩獵時的暗芒:“想要,換什麼姿勢?”

宮遙徵咽了咽口水,這個夢怎麼還不結束?她二哥何時能說出這麼牛逼的話。

“不,不用了,不用換…”宮遙徵舌頭有點打結,她在說什麼?!

宮尚角頓覺得有些好笑,驚慌失措的阿遙,格外的,可愛啊!

見宮尚角越靠越近,宮遙徵連忙閉上眼睛,想從夢中醒來,不能吧,難不成自己對二哥有非分之想?怎麼能做這種夢呢?

宮遙徵羽睫微顫,好似那被逼到角落的幼獸,讓人想吞吃入腹。

但是,不行!

宮尚角輕歎了一口氣,終是退開了,伸手點在了宮遙徵的睡穴上,少女軟軟的昏睡了過去。

宮尚角托起她的腰,給她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蓋好被子,將她的胳膊掖進被子裏。

他伸手,將宮遙徵額角的碎發拂開,轉眸看到枕頭下露出的書的一角。

輕手的將書從枕頭下拿出來,翻開…

一目十行,眉頭微蹙,斜眸看了一眼睡的香甜的少女,將書合上,卷起來帶走了…

宮遠徵調整了一下溫室的溫度,準備出藥房時,發覺出雲重蓮今日還未澆,想著姐姐那邊有哥哥,便轉身去熬藥去了。

等忙完了一切,出了藥房便見宮尚角從走廊處走來,手中還拿著一本書,臉色不算太好!

他心下一驚,完,他姐的畫本子!

宮尚角看到宮遠徵,便將畫本子遞給他:“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