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掙脫開來…
就聽一聲巨響…
溫泉室的門被從外麵踹開了…
“二哥?”
“阿遙!”
四目相對,宮遙徵怔住,宮尚角也怔住了…
宮尚角連忙背過身去,將身後趕來的宮遠徵往門外推。
“哥?”
“你姐沒事,別進去。”
“我有事,喊人幫我把她挪開。”宮遙徵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
“好!”宮遠徵轉身便去將那個還跪在正殿門口的婢女拎了過來。
“去幫忙!”
“是!”
……
角宮的房間裏,宮遙徵穿著淡粉色的睡裙,外麵披了一件大氅,頭發披散著,未戴任何發飾。
宮尚角隔著屏風往裏間看了一眼,裏麵躺著昏迷著的慕容苓:“剛剛究竟是怎麼回事?”
“半月之蠅毒發了,還能是怎麼回事?”宮遙徵想到剛剛那一聲母親,還有些渾身不自在。
“姐,你究竟讓寒鴉拾將什麼藥換了?”宮遠徵有些好奇。
“炙陽草換成了蕁麻草,按藥理來說,應當會使人神誌不清,意識模糊,可是…”宮遙徵欲言又止。
“姐,半月之蠅之中的七蛇花帶有致幻效果,配上蕁麻草…”宮遠徵欲言又止…
宮遙徵明白了,難怪剛剛慕容苓跟磕了藥似的。
“她剛剛,沒對你怎麼樣吧?”宮尚角想到了剛剛進門的那一幕,眸色微深。
“都是女子,她能對我怎麼樣?抱著我喊母親算不算?”宮遙徵沒好氣的說。
“哦,對了,如果她剛剛是在毒發的情況下說出的那些話,那很有可能是真的,慕容家假意歸順無鋒,隻是為了自保!”
宮尚角聞言,拿著茶杯的手微緊,無鋒猖獗,宮門若是再這般畏首畏尾,可能連舊塵山穀這一塊淨土也守不住。
燕郊,你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月色漸偏…
茶葉也抑製不住困意,宮遙徵打了個哈欠,生理淚水溢滿了眼眶:“你們回去吧,這裏有我守著,早點睡,明日還要早起。”
宮遙徵起身就要將兩人趕出房間…
宮遠徵微怔:“姐,你今晚要和她睡?”
“不然呢?你和她睡啊!”宮遙徵現在就想趕緊睡覺,說話都不過腦子。
宮遠徵:……
“角宮客房多,阿遙不若換一個房間睡。”宮尚角看了看屏風裏麵的人,雖然昏迷不醒,但也無法磨滅她是無鋒刺客的事實。
“行,你們不走是吧,我走!”宮遙徵打著哈欠就進了旁邊的客房,左邊是弟弟的,那她去右邊。
“姐,那是我…”宮遠徵準備提醒。
宮尚角拉住了宮遠徵的胳膊:“行了,客房換了新的被褥,讓她睡吧,我今晚得去趟月宮,你去我房間睡。”
宮尚角說完,便匆匆離開了。
宮遠徵歎了口氣,從外麵關上了房門,想了想,還是走進了旁邊的客房。
果然,姐姐直接趴在被子上睡著了…
他將被子抖開,給宮遙徵蓋上,見宮遙徵睡夢中還皺著眉頭,不由伸手將那微蹙的眉揉開。
姐姐雖然嘴上不說,但今日,應當是嚇到了的。
走到香爐前,給香爐中加上了一份安神的香料……
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看了看角宮的正殿,他運起輕功回了徵宮。
清晨…
第一抹晨曦照進了角宮,宮遙徵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
嚇了一跳,這不是自己的房間!
想起來了,昨天自己的房間被慕容苓睡了,至於為什麼不送她回她的房間,有點遠了…
她當初選房間,特意選了一間離溫泉近的房間,而宮尚角有意無意的將慕容苓的房間安排在了另一邊……
宮遙徵打開房門,對上了慕容苓似笑非笑的眸子:“昨夜霸占了二小姐的床,真是不好意思,特來賠罪。”
宮遙徵看了一眼慕容苓手中的糕點:“你做的?”
“角宮的小廚房沒有什麼材料,隻好做了芙蓉糕,不知道二小姐喜不喜歡?”慕容苓笑的溫婉,好似昨晚那個妖精不是她一般。
宮遙徵拿了一塊,放在鼻下輕嗅,卻見慕容苓已經拿了一塊吃了一口,意思很明確,無毒。
宮遙徵微怔,她隻是習慣性的嗅糕點的味道罷了,真有毒無毒,可不是一嗅便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