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老院出來,已經不見了宮尚角的身影,宮遙徵有些好奇:“你怎麼和二哥一起回來了?”

“二哥說,怕你不會用那個機關車,他和那個匠人學了一下,說是來教你一下。”宮遠徵說著,就見宮遙徵的臉色變了變。

“姐,不會是那車出了什麼問題吧?”他就說這車已經到了徵宮,都沒見姐姐拿出來用過,他一開始也以為是姐姐不會用,如今看來,不是這樣。

“不然呢?不然你以為花公子為什麼會在徵宮?”宮遙徵一臉無奈,花公子被帶回後山了,不知道車修的怎麼樣了。

“要不,我來試試?”看著姐姐這個表情,宮遠徵就知道,那車肯定還沒修好。

“隻能這樣了,不行的話我就給月公子去封信,讓他攛掇小黑再溜出來一次!”宮遙徵嘀咕著,邊說邊走…

宮遠徵在風中淩亂了…

想到花公子剛剛那感激的眼神,他姐真的不會受之有愧嗎?

至於花公子為什麼知道徵宮有車,那自然是月公子跟他說的,為什麼月公子會知道,那自然是……咳咳…

宮遙徵表示,我隻是想找個人幫我修車罷了!

誰知道宮二會來啊!

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姐,你給三位長老都準備了暗器,給我哥準備了什麼?”

“二哥他又不缺什麼…”

宮遙徵邊說著,邊走遠了,去的方向不是徵宮,而是…商宮!

“姐,你去哪?”

“去找紫商姐姐拿點火藥,你有事就先回徵宮吧!要是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宮遙徵擺了擺手。

“你要走去嗎?我送你?”長老院離商宮可不近!

“早說嘛!走吧!”宮遙徵停下了腳步,回眸笑的燦爛。

宮遠徵:……

“姐,你真沒給哥準備啊?”

“你猜…”

夕陽餘暉下,一綠一褐兩個身影往商宮飛掠而去。

宮紫商在研究室裏,眼皮直跳…

落日的霞光照進了角宮,角宮之中,水滴聲透著幽靜…

宮尚角坐在主位上,前麵是一一個水池,手中拿著一個刀柄和刀鞘…

他從長老院回來,便看到桌子上放了一個匣子,說是二小姐讓人送來的。

匣子裏放著一個精美的刀柄和刀鞘,刀柄處連接刀的地方用的是鄔鋼,花紋雕刻的很是精美,桂枝纏花。

刀鞘的鞘身與自己身上的佩刀吻合,嚴絲合縫,分毫不差!上麵紋著繁複的紋路,刀鞘周身纏著鄔鋼絲所製成的鏤空紋路。

一個角字躍然而上。

他將自己的刀取下,自己的刀跟了自己很多年,刀柄和刀鞘上的花紋已經磨的幾乎看不見了,刀柄處還翹起來一塊鐵片,時不時的會劃傷他的手。

阿遙她,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就算前一秒還和他吵的不可開交,但是每次他要出宮門,她都會讓金複給他帶好各種東西。

金複如同一個百寶箱一般,隻要一問起為何會帶這些,金複的回答都是:二小姐讓屬下帶的。

他也一直把他當妹妹一樣寵著,給她的愛不比遠徵少,但是…

感情,從什麼時候開始,變質了呢?

錦都,還是更早以前…

阿遙,我該拿你怎麼辦啊!

宮尚角看著眼前的水池,那水池中倒映著他的身影,似乎在嘲笑著他的失去分寸。

“執刃,新娘的畫像畫好了!”金複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他伸手將匣子合上,垂了垂眼眸,將身子隱入黑暗,這刀柄…還是…

“快馬送去黎溪鎮和姑蘇。”

“是!”

宮尚角的眸光閃爍,母親,姨母死了,姨夫寫信托我將表妹留在宮門,她和你長的很像。若是哪天她想離開,我便放她走,你泉下有知,也會同意的吧!

宮尚角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匣子上,眉頭微蹙,他也想借此,看清一些事情。

一滴水滴落在角宮的池子裏,蕩開一片漣漪……

商宮之內…

宮紫商大呼稀客:“阿遙怎麼來了?還有…遠徵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