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笑的更加燦爛了:“哥,雖然姐姐嘴上不說,但其實你在姐姐那裏也很重要!”

宮尚角聞言眼中帶著詢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嗎?

宮遠徵從善如流回道:“之前我養的那株出雲重蓮不是被少主要了去,姐姐不知道從何處又尋來了種子,如今,有一朵又要開花了,我還用不上,到時候給哥哥用,哥哥的內功就能突破第十重了!”

宮遠徵眼中滿是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突破第十重了呢!

“阿遙那是為了你才尋的種子,如何能扯到我身上來?行了,遠徵別多想了,哥哥沒生氣。遠徵和阿遙在我這裏,一樣也很重要,你也早些回去睡吧!我先回了。”宮尚角今天破天荒的長嘴了,說了一段挺煽情的話。

宮遠徵看著眼前的哥哥,好似回到了那一年,宮尚角蹲下身子,說他是他的弟弟那天……

那時的宮尚角也是這樣,眼中滿是溫情!

但這些年,哥哥每次從宮門外回來都比之前更加冷了幾分,如同一把被磨的鋒利的刀刃,越發讓人看不透了!

也越發讓人,心疼了!

他的哥哥,就像那大樹的根係,拚命的汲取著大地的養分,去供養著宮門這棵大樹,讓其枝繁葉茂!

宮遠徵的眼眶微紅,叫住了轉身要走的宮尚角:“不是這樣的,姐姐說過,遠徵是她最重要的人,哥哥是她第二重要的人。”

“哥,姐姐這些年寫與你的密信,每一封都是夜間挑燈寫下,密信每每傳回宮門已是晚上,為了消息可以及時送達,她每每都是挑燈部署著一切,她不睡,不是她不想睡,是她怕錯過密信,讓哥有危險。”宮遠徵覺得,姐姐的辛苦也該讓哥哥知道,不能讓哥哥心裏卡著一根刺,覺得姐姐和他對著幹!

宮尚角心下一怔,竟是這樣嗎?難怪每日的密信第二日早晨便可到他手中。

阿遙她……

正在挑燈看畫本子的宮遙徵:什麼?原來在弟弟眼中,我這麼偉大?低調低調!

“我知道了,下次,我盡量溫和一點!但是,你要看住了,可別讓她帶瓜子了!”宮尚角開著玩笑,但卻心下微酸。

這麼多年,那麼大點的小姑娘一點點長大,在宮門中心思縝密的為他善後!

他已經將這一切當做一種習慣,有些順理成章。其實,阿遙她就算不做這些,她也依舊是宮門二小姐,無人敢欺,但她還是做了。

遠徵是她親弟弟,她對他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自己,阿遙願意叫他一聲二哥,但他對她終究不能像對遠徵一樣。

宮門四宮嫡係雖然都姓宮,但那麼多年,各宮之間的血脈早已稀薄到了忽略不計的地步,若不是有遠徵弟弟,他和她可能在宮門之中都不會有交集。

宮門四宮相距說遠不遠,說近也不算近,就宮遙徵那個性子,窩在徵宮裏就不出門,他又常常在宮門之外,如何能有交集。

宮門女子不外嫁,一般有兩種,一種是招婿。第二種便是嫁給後山之人!

他宮尚角憑什麼借著比她虛長幾歲,便似長輩一般訓斥她?

這些年,她找自己要的,也不過隻有那些亮晶晶華而不實的東西罷了!

有句話宮遙徵說的沒錯,那是她應得的。

比起她給他的,他給她的這些真的不算什麼!

宮遠徵:沒想到哥你能想這麼多,我隻是單純的想誇我姐罷了!

“而且,我姐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剛剛我讓她幫你留意著新娘,她還滿口答應呢!”宮遠徵一副,哥,你看我姐對你多好的樣子。

那滿臉驕傲的樣子,卻讓宮尚角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強壓下去,若有所思道:“嗯,她若是喜歡,到時候定然不會欺負了去!”

說起這個,宮遠徵便想起了那天問哥哥的話:“到時候若是嫂嫂欺負了姐姐,哥哥你站哪一邊呢?”

當時宮尚角的回答是:“阿遙欺負別人還差不多,在宮門,誰能欺負她?”

“如果有呢?”

“不會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