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門特製的船,和無鋒臨時租的船,孰強孰弱,當下便知。
無鋒的船被撞沉了…
“所以,夜鶯死了,燕郊的傷怎麼來的?”宮遙徵打斷回憶…這劇情,都到舊塵山穀了,怎麼還能中箭?
宮尚角目光一凜,宮遙徵手動閉嘴,你說你說!
“你以為,到了舊塵山穀,便安全了嗎?無鋒的手,伸的太長了!”宮尚角說著,眸中對無鋒的痛恨不減。
“當時夜鶯尚有一息,我們便快馬準備趕回宮門,但是……”
當宮尚角聽到身後有人落馬的聲音時,抬頭往上看,隻看到一片消失的衣角。
燕郊中箭了!
“那夜鶯呢?”
“夜鶯從馬上墜落,箭矢便又深了幾分,沒救了!”宮尚角說著,麵無表情,眼中甚至帶著嘲諷,夜鶯的生死與他無關。而且夜鶯是無鋒,夜鶯的死,對他掀不起任何波瀾。甚至,他還覺得夜鶯愚蠢!
生的可恨,死的愚蠢!
但是燕郊…不能死!
“那你手上的傷?”宮遙徵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那被紗布包的嚴嚴實實的胳膊。
宮尚角下意識往後一縮,將手收到宮遙徵看不到的地方:“無礙,摔了一跤。”
宮尚角眼眸微垂,那胳膊血肉模糊,還是不要讓阿遙知道了吧!
“摔的?摔成這樣?”宮遙徵顯然不信,而且雖然整個診療室充斥著血腥味,但是還是有淡淡的血腥味從宮尚角身上傳來。
“你先出去吧,遠徵一個人可以!”宮尚角起身,一隻手拎起宮遙徵的後領子,看了一眼宮鴻羽,在宮鴻羽點頭之後,便將宮遙徵往門外帶。
“你幹嘛?放手!”宮遙徵掙紮著,被拎出了診療室。
出了診療室,夜風一吹,宮遙徵深吸了一口氣。
宮尚角好笑道:“再不出來,我怕你憋死!”
宮遙徵冷哼了一聲,隨即有些擔憂:“那錦都現在怎麼樣了?”
“錦都沒傷到根本,無鋒此次吃了大虧,一段時間之內不會輕舉妄動!”宮尚角說到這個,都不經感歎,燕郊真是個瘋子!
但是燕郊卻也是做了他不能做的事情,他也多想能夠不顧一切的殺上無鋒,但是不行,他還有宮門,還有親人要守護!
宮遙徵也不經對燕郊刮目相看,難怪燕郊之前來信,說要宮門在錦都的據點加強防守。
原來背後來了個大的!
“那燕郊的西樓還能開嗎?”宮遙徵想到西樓裏麵的姑娘,眼中露出惋惜,若是無家可歸了,那些姑娘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但卻見宮尚角的臉色變了變:“怎麼,舍不得?”
遠徵跟他說時他還不信,阿遙喜歡那些長的好看的小倌們!
“沒有,隻是覺得,有些可惜!”可惜了那些寶石,字畫,金絲楠木……
燕郊可真敗家!
宮尚角的臉色越發冰冷了 ,聲音在這炎熱的夏夜十分的降溫消暑:“要不要我把人接來宮門?也不知道徵宮放不放的下!”
“那肯定放不下,還是不了吧!”宮遙徵覺得宮尚角在開玩笑,便也打著哈哈。
宮尚角:你還真想接?行行行!
診療室裏麵傳來一聲悶哼,隨著金屬落到托盤裏的聲音,還有醫師連忙止血的聲音…
宮遙徵不由轉頭望去,透過窗戶,宮遠徵很是認真,眉頭微蹙,手法變換著,用銀針在閻王的手中搶人!
宮遙徵不由放下心,有弟弟在,燕郊的命應該是保的住的!
身後,傳來宮尚角冰冷中帶著點關心的聲音。
“你的耳朵?怎麼回事!”
宮遙徵:……
這麼明顯,你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