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公司結算完就不用來了。”
白柏,26歲,畢業四年,一直找不到一個靠譜的工作,終於找到了相對穩定的工作,公司倒閉了,什麼狗屎運氣。
“拜拜(白柏),這會真要拜拜了。”同一個辦公室的工友走前揮揮手。
md,真懷疑是這個該死的名字,幹什麼都不順。
想起了大學時最常用的梗,躺平重開吧,要是真能重開多好。
嗡——工資進卡的短信發了過來,好嘛,組長還幫我們多要了點離職前的保命費,喝點酒去吧,明天又要開始找工作了。
酒後,白柏搖搖晃晃的往家裏走去,昏暗不清的燈光下,連視線都變得模糊。
哐——頭頂傳來棒子敲在頭骨上的聲音,隨即白柏像一攤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
“什麼窮鬼,身上一點錢都沒有。”恍惚中聽到了身邊人的唾棄,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帶現金……
視線逐漸模糊,最後終於暗了下來,周圍的聲音也消失了,世界好像都在此刻停止運行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尿意襲來,但同時伴隨著一股墜落感。
哐——突然坐起白柏,頭一下子撞到了旁邊的床頭架上。
“小白你沒事吧,大半夜的。”旁邊傳來陌生男性的聲音。
白柏捂著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裏居然是寢室!?難道剛剛是做夢了嗎,可是為什麼會在寢室裏?
“喂,磕傻了啊?白伶。”
“啊?白伶?”捂著頭看向了對床的男生。
“睡傻了你?”對床男生則是一臉疑惑的看過來。
不對,先上廁所。
白伶快速的從上鋪床翻下來,可是一股無力感席卷全身,什麼奇怪的感覺,好像不是自己身體一般,難以掌控。
走進廁所,脫褲子,準備放水。
疑惑感充斥整個腦海,什麼情況,我在哪,這是哪?
但一股暖流將白伶帶回現實,那股暖流沿著大腿流淌下去。
“什!?”白伶低頭一看,褲子已濕透大半,什麼情況,怎麼還會尿褲子?
但仔細看過去,也不意外,畢竟哪有女孩子站著上廁所的。
女孩子???
“我他媽××呢??”白伶緊盯著雙腿中間的地方,柔軟的小腹延伸下去,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月光透過窗戶照在白皙大腿上,不,這不像是男孩該有的皮膚。
“你他媽,在廁所鬼叫什麼呢?”室友從上鋪跳了下來,打開了寢室燈走來。
“等一下!”室友剛要開門,白伶拽住了門把手。
“不是哥們,其他人不在你跟我表演什麼夾子啊。”
“夾子?”白伶這才意識到從自己嗓子裏傳出來的少女音。
“趕緊的,我也要上廁所,尿個尿鎖什麼門啊?”
“薛靖仔?”一些瑣碎的記憶開始湧入腦中,想起了室友的名字。
“叫你爹幹啥,趕緊的。”薛靖仔不耐煩的敲打著廁所門。“還有我不是說過最後一個字不叫仔zai嗎。”
白伶看向旁邊的鏡子,一副陌生的麵孔映入眼中,趨近圓形的鵝蛋臉,圓潤的小鹿眼透露著清澈的眼神,精致小巧的五官形成了絕美的比例。
可是湧入腦海的記憶,自己明明是男孩子,現在是什麼情況?
“幫,幫我拿條褲子。”白伶探出頭對薛靖仔說道。
“拿褲子?你怕不是睡覺尿床了?”倒也沒多抱怨,就去拿了一條平日裏總穿的休閑褲。
“不是……我的意思是幫我拿條內褲……”白伶臉頰微紅的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