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酒這件事情上,我們的許淼同學是屬於身體所含解酒酶幾乎為0的類型,簡單來說就是一杯倒,一喝酒就找不著北了。
就像這天,他剛跟前任分手,破天荒的跑去獨自買醉。為什麼說是破天荒呢,因為這樣的事情他一次也沒有做過,不因為別的,因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酒量也就一杯,談不上買醉。
而另一邊正在公司聚會上遊刃有餘的岑非,酒品就好很多了。
他是最近才被調到分公司來擔任部門經理的,今天部門專門為他開了一個歡迎會,作為這個歡迎會的主角,他自是免不了被新同事們輪流敬酒...
一圈酒敬下來,岑非依然能夠麵帶微笑地和各位同事道別,甚至還幫喝得昏昏沉沉的同事叫了代駕。
“以後就拜托岑總關照了!”可能因為酒精壯了膽,也可能因為岑非在飯局上對下屬也照顧有加,一個男孩笑嘻嘻地揮揮手,“岑總再見!”
喝的東倒西歪的一個個小年輕們都帶著醉腔,“岑總再見!”
“bye” 岑非和他們道別。
如果按酒品即人品的評判標準來看的話,他絕對是個走到哪兒都渾身散發著金光的聖人。
從他喝完酒後一點也不失體麵不難看出,在酒品上,他絕對是個聖人。
岑非回到公寓才感覺酒勁有點上頭了,他在家門口杵著,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輸入房門密碼。
他才來這個城市沒幾天,公寓也是托朋友介紹才在短時間內找好的,密碼也還沒來得及換。
以岑非的記性,第一天就把密碼記住了,興許是今天喝了酒的緣故吧,接連輸錯,他索性放棄和酒精作鬥爭。
一手撐著牆,一手拿出手機翻找管理員發給他的房門密碼。
洗漱完後他才感覺骨頭都要散架了,拿起手機看了下,明天是周末,於是關掉鬧鍾後就窩在被子裏沉沉睡去。
興許是酒精的緣故,這一覺睡得很好。直到他的臉被橫空而來的一隻大手覆蓋住,岑非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看著這隻手的主人。
而許淼則是因為剛剛岑非的大動作才睡眼惺忪的醒來,一醒來就對上了對方瞪大的雙眼。
“你好” 許淼展現了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岑非清了清嗓子,“這位先生,你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對麵顯然是還沒有回過神來,眼神有些渙散,“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怎麼進來的?什麼時候進來的?還有,為什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許淼終於搞清楚了狀況,他撓撓頭,“不好意思,我以為這是我家...”
“什麼?” 岑非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這裏的上一個租客,昨晚跟朋友出去喝酒,可能是喝醉了,就習慣性的回到了這裏,進來就到房間睡下了”
“......” 岑非覺得,這個回答除了離譜還是離譜。
“對了,你沒有換密碼嗎?”
“我今天就會換的。”
“對不起對不起。”許淼自己也覺得太離譜了,看對方臉色也不太好,趕緊道歉。
岑非也聞到了一些酒味兒,擺了擺手說“算了。”
對方的說辭還算過得去,長得也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再加上他自己本來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許淼欲言又止的樣子,岑非覺得是不是自己態度太冷漠了,讓人覺得內疚,想補上一句沒關係,說出口又變成了,“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 我是想問問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浴室嗎?”
岑非遲疑了一下,點了個頭。還以為人家在內疚呢,看來還挺放的開的,倒是自己想多了。
許淼倒是對這個公寓的構造很熟悉了,準確的找到浴室,剛脫下衣服,就聽到了敲門聲,於是從浴室裏探出個頭,一臉疑問的嗯了一聲。
岑非抬起手,沒說話。
“謝謝” 許淼接過岑非遞來的幹毛巾,心裏暗暗覺得這個人還不錯。不過好像又有點生人勿近的樣子,許淼腦子裏有點迷糊了,興許是剛才被他給問懵圈了。
花灑噴出的水灑落在地上,許淼一邊洗澡一邊把目光落在浴室周圍,不自覺的想了解一下這位新租客的生活習慣。
毛巾架上放著幾條疊放整齊的幹淨浴巾,應該是平常在用的。護膚品剃須刀牙膏牙刷都擺放得整整齊齊。許淼用完了沐浴露洗發露也沒忘了按原樣擺放好,畢竟喝醉了跑去躺別人床上已經夠冒失了,他還是想稍微挽回一點形象,雖然可能無濟於事。
確實,在岑非眼裏,許淼完完全全就是個長得還算不錯的冒失鬼,長得倒是挺好看,不過也太冒失了點。
他準備把這件事忘掉,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