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三月。
百花城東五十裏,飛龍峰。
風飄雲舞,靈氣如萬箭齊射聚於此峰,飛龍峰懸高800丈,似擎天之柱與天際交接,山體垂直陡峭,岩壁堅硬光滑,若非自然之力,決無可能形成這巧奪天工之筆。
峰下萬畝森林,一眼不望盡頭,奇珍異寶、異靈野獸盡顯其中。
就在這高聳入雲的峰頂,竟是長約200丈,寬100丈的長方形平地,這平地之上無一根悠閑小草,盡是岩石。崖邊是圓木圍成的柵欄,儼然成了一個獨特的雲間院落,和雲層相伴成鄰居,真是讓人神往且別有一番韻味。
院子東北角一座石房子格外顯眼,房子不大有30平的樣子,雖看似簡陋,卻堅固無比,石麵上反射的點點星光,讓這座石頭房子多了幾分奢侈之意。
正午,陽光普照,天空中一片獨雲在緩慢移動,在這不羨鴛鴦不羨仙的絕美之地,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側著身子站在院落中。
此少年,身高七尺,體格健碩,獸皮靴配緊腿長褲,白色紐扣上衣清簡自然,發簪頂於頭上,兩綹頭發半垂與臉頰處,雙眸黑而清澈,眉宇間有正義淩然之氣,英姿颯爽非凡人可比。
男孩叫林漠南,今年已十六,名字是因身世而來,就在這飛龍山下,師父下山采藥途中,撿到還在繈褓中的他,因無父無母,又是在林子的南麵發現,故起名林漠南。
就見他手腕抬起,雙眸定視著三十米外的木靶。
嗖!嗖!嗖!
頃刻間,三道光影從少年手臂發出,直打在木靶中心。
幻影飛龍針,專破敵人的各種功法,直擊敵人身體,在用靈力發出的瞬間,閃現出光影,除了較強的物理傷害,其伴有的靈毒,也會使敵人受到重創,也是少年的仙武絕學之一。
“好個一招斃命。”一個老人的聲音,從房子那邊傳來。
聲音的來處,一位六十多歲老者,正在屋簷下悠閑的坐著搖椅。
老人頭發烏黑,一字眉下雙眼炯炯有神,氣定神閑中煞有幾分仙人的模樣。
老者名曰江天一,正是林漠南的師父,自見到林漠南的那天起,師徒二人在這飛龍峰上已相伴十幾載。
“師父,真的有幾分模樣嗎,我才用了一層的靈力。”林漠南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氣。
“漠南,修道之人應不驕不躁,懲惡揚善在心,乃責之重任,除了你武功的增長,更要注重你內心的修為。”師父略帶生冷的語氣,讓林漠南瞬時歸位。
“嗯!徒兒謹記了”
他從不會惹師父生氣,那是從內心的崇拜和感恩而來。
“漠南,快去看看丹藥熬製好了沒有。”
林漠南除了每天練功凝氣打坐,練習法術之外,熬製丹藥從不能怠慢絲毫,是必做功課。
爐子設在院子西南角,是石頭堆砌而成,爐子上一個髒兮兮的銅鍋,冒著熱氣蒸煮著。
林漠南掀開鍋蓋的瞬間,一股黑色濃煙升騰而起,鍋底一坨黑乎乎粘稠物,散發出一股草藥的味道。
“師父,丹藥熬製好了。”
說完,他把鍋底的黑色粘稠物盛在木板上,接著將火爐裏剩餘的柴火勾出,順手拿起一盆水潑在柴火上,火被熄滅瞬間,一股白煙直撲耳鼻。
片刻,他把黑色的漿糊搓成五個圓球,麵帶著喜悅來到師父麵前。
“師父,今天的丹藥火候正好,想必功效也會強很多。”
說著把製好的丹藥放在窗台上陰幹。
師父微微一笑,“加上這五粒丹藥,已經有一百粒丹藥了。”
“製作這麼多丹藥幹什麼呀!還不如吃了呢。”林漠南不屑的看著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