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裕回府後,緊跟著就安排人將上上下下的人給清點一番,還接連派人在府內增強了巡邏,這一番安排讓府內一雙眼睛看得真切。
他見著劉思裕和劉義府躲進房間,許久都沒有出來,本想借著事務去那牆根去探探,卻不料那房裏房外都安排了人,連個鳥都飛不過去。
時至半夜,府內漸漸安靜下來,這才見著那院角的牆根下,又被放飛了幾隻信鴿。
街口。
段方帶著人早已等候了多時。
正當人困得睜不開眼睛的時候,有人警惕地和他彙報:“段小旗。你看,信鴿。”
段方立馬打起精神,心內琢磨著:好家夥,上次那倆倭國人就放的信鴿,難不成這府內還有他們的人?
“給我把它們弄下來!”
幾個人掏出彈弓和各自的暗器,紛紛往那幾隻信鴿身上招呼著。
那信鴿受了驚擾,有幾隻應聲而落,卻又有兩隻往別的方向拐去了。
眾人上前將那信鴿撿起來,腿上卻空空如也。
“這次這麼尿嘛!就這麼幾隻,還讓他們跑了!”
“小旗。咱身上又沒那麼多銀子。”眾人一番打趣,段方嗔怒道,“去去,一邊去。感情這事都成了你們談資了。”
“哎,小旗。那幾隻是不是還是往東去了。咱要不要直接跟過去?”
“算了。”段方略一琢磨,“咱任務是守在這裏,要是這是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可怎麼辦。不要撿了芝麻丟西瓜,那信上我不看都知道寫著什麼。”
那信鴿一直往東飛去,撲棱棱落在一處鴿房。
咕咕的叫聲很快引了一個身影過來,那人將信取了,借著火折子略一瞧。
“老已歸。”
那人匆匆就去回報了。
果不其然,這是悅湖山莊的鴿子。
等那人將消息告訴了張廷昌,他便半夜敲開了張閣老的寢室。
“劉把頭回去了。”
張閣老麵上有些吃驚,“莫不是他都招了?”
“很難說。父親,咱們怎麼辦?”
張閣老坐床榻邊,左思右想,披著外衣,又脫了下來。“他招與不招,既然回到了府內,一定會有所安排。這麼多年,我還是相信他的為人的。我隻是擔心,這會不會是宮內那群人的什麼計策。”
“又來一次引蛇出洞?”
“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群錦衣衛來河州前到底掌握了些什麼。。。這個時候輕舉妄動,一定會出什麼亂子。不如就此靜觀其變。”
“父親,我已經派人通知幾位伯父叔叔。”
“也好,讓他們心裏也有些數,隨時關注這邊的動向。”
“哎!隻恨孩兒辦事不利,別說活口,連個屍體也沒有留下。”
“那就更說明對方功夫了得,你也說過,看那路子,總不像中原人的路子吧。”
“嗯,真是想不到,小小的鏢局裏,竟然隱藏著這些人物。”
“當年的事驚動範圍之廣,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對方也是布局多年。”
“孩兒倒是懷疑一人,可惜消息說,他自盡了。”
“天下之人,容貌相似的也很多,更加上你與他隻是打個照麵,看錯人也難免。”
“父親,京師那邊怎麼樣?”
“聽說。。很快了。。。”
“難怪。。難怪他們著急將劉老把頭放了,看來他們是等不及了。那是不是說,劉老把頭什麼都沒說?”
“我現在挺擔心劉老把頭會鋌而走險,以他們鏢局的實力,一旦出現風吹草動,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父親,您曾說那禦龍圖在鏢局是最安全的,您這是擔心?擔心劉老把頭會將它放出來?”
“他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江湖人物,況且已經隱退多年,早已沒了當年的銳氣。他如果回府之後什麼都不做,或許還能個咱們留下些時間,讓咱們找出那個人來。如果他亂安排,讓他的子弟帶著那圖亂跑,咱們可就難辦了。”
“那。。要不我去會會他?”
“會會他?你可知,那錦衣衛、東廠是吃幹飯的嗎,就算在他們府內沒有內線,在那府外估計已經是布下了天羅地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