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看見唐凱騎著馬的背影已經不見了蹤影後,朱然對著邊上拍了拍手,隨後負手等待起來。
這聲音猶如暗號一般,直接是讓原本寂靜的街道變得熱鬧起來,一隊人馬由遠而近,直奔這邊而來。
對方人數將近一百多人,一個個如狼似虎,顯然都是一群好手。
尤其是領頭的人更是虎背熊腰,一副終極猛男的樣子。
來人翻身下馬,恭敬道:“小的馬季參見廠公!”
“暗中跟著八皇子,一直跟到加莎城,但是不要讓他上任,這其中的度,你自己把握,本公概不過問,你可明白?”朱然叮囑道。
聽到這句話,馬季皺起了眉頭道:“廠公,這可是八.....”
說實話,他真不想執行這樣的命令。
他又不傻!
執行這樣的命令,那無疑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管任務成功與否,等待他的隻有一條路——殺人滅口。
“哼!”
朱然臉色一沉,臉上透露出一股威嚴,怒斥道:“東廠的規矩你難道忘了?”
咕噥!
提到東廠的規矩,馬季不禁咽了咽口水,腦袋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一般。
他不怕別人,就怕東廠的規矩。
別人家的規矩是一把刀往脖子上一抹,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而東廠的規矩是,叫你十八年後還是一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鬼樣子。
他訕訕道:“小的不敢,這就去。”
“哼!”
朱然冷冷看了他一眼。
警告了馬季之後,他又變了一副臉色微笑道:“你放心,此去回來後,本督工斷然不會做出那等過河拆橋的事情來,爾等到時候去外地躲躲避避風頭,等風頭一過,回來時,各升一級。”
切!
一邊的馬季嘴角一抽,心裏吐槽道:“我信你個鬼,去外地避避風頭?這話你說出來的,你自己信嗎?敢問你口中的外地是叫“豐都”嗎?”
沒得辦法,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馬季咬了咬牙,還是追了上去。
皇宮禦書房。
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正在批改奏折,很多奏折他甚至看都沒有看,直接拿著毛筆在上麵寫個準字,就開始下一個。
因為大秦帝國不需要一個有想法的皇帝,上一個朝代的最後一位君王,就是太有想法,最後莫名其妙的落入到水中。
批改奏折的正是當今皇帝唐佑校,一個讓所有太監宮女人都感到畏懼的男人。
他當年還是一個皇子,上麵的父皇正春秋鼎盛,太子也算是賢明。但是那一晚上,他聯合京城各大世家的私兵殺向了皇宮,湊巧的是,那一晚的禁軍正好調防。
那一晚的皇宮血流成河.....
那一晚,太子和皇帝都不知所蹤....
從此,大秦帝國開啟了皇帝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局麵。
小太監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在唐佑校耳邊小聲道:“啟稟陛下,朱公公回來了...”
嗯?
唐佑校筆鋒微微一滯,隨即恢複了正常,繼續在奏折上寫著準字。
“宣!”
很快朱然就走了進來,將小太監趕了出去之後,才在皇帝邊上小聲道:“陛下,八皇子已經離開京城了,奴婢已經安排了東廠的護衛在後麵跟著......”
“嗯,朕知道了。你辦事,朕放心,”唐佑校點了點頭。
看到朱然欲言又止的樣子,唐佑校放下手中的筆,小聲的說道“你是不是感到奇怪,這個孽障明明去加莎已經是個死局,為什麼朕還抓著不放?”
朱然連忙低下頭“奴才不敢!”
唐佑校自顧自的說道“其實這是朕給他的一道考驗,如果他能從東廠的護衛的手中逃出一劫,那麼朕的這個棋盤就多了一枚棋子。寶劍鋒從磨礪出,這劍不多磨一磨,它就砍不了人。如果他死了,這就是他的命,自古皇家最無情,隻願老八來世不再生在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