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生何處不相逢(上)(1 / 2)

隨著一陣頭暈目眩,我仿佛置身在一個最大的白色空間當中,許許多多文字猶如魚蝦成群地從我身邊遊過。

“這是什麼情況?”我揉揉了眼睛,問道。

“咳咳,平行世界穿越門可能還不夠完善,讓我們順著這些文字找找出口吧,應該是與你有關的故事。”係統尷尬地回答道。

“昨夜星辰恰似你……”我不如那些優美的詩句把思念表達的一覽無餘:微風是你,流雲是你,甚或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有人言:“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涼開水,哦不!那得是在冬天。”難道真有“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如此淒涼惆悵嗎?《鳳求凰》雲:“三尺長劍,斬不斷相思情纏。”終歸是相思,才算是有情纏,單思的同誌隨我到客賓區去喝涼開水罷。 人間疾苦?思考的又是什麼?可以是一個微笑,一個擁抱;也可以是一縷青絲,一抹香甜。這一切或許都集於思念之人,但世間又何止這些源於思念之人,人生道:何處不相逢?

我害怕午睡,自然睡醒是不常有的,醒來都是受非自然因素所導致的。並不是怕被鈴聲什麼的闖入心扉,而是夢…… 雲端之上,日光如琉璃,金斑鑲嵌於雲彩,又一泄雲繚之間,灑滿了每個角落直至世界的盡頭。一條彩虹跨過世界的兩岸,清淡的迷蒙色彩泛著微光,我似風地徐徐飄過。 天空中放歌,那是雄鷹也抵達不到的地方。你的名字,消失在白茫茫的雲海之中,卷起一星點波瀾。 “我——”聲音遠去,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一刹那墜入虛無。是的,我醒了,在顛沛的世界的最後一刻借以雲彩留下她的名字。 意識如此清醒,一股膨脹的衝勁,身體卻死去一般按捺在床上。麻木的神經壓向我,我拚命推開,靈魂命我重新醒來。 我很悲傷,為什麼要夢見她?為什麼要喊出她的名字?她現在怎麼樣了?

怕是網戀,還像段異地戀。對於他人的評價,我啞口無言,占著天理,忍受著嘲諷。再多解釋又有什麼意義呢? “什麼愛情?統統都是王八蛋!”我強忍著痛苦絞碎心靈,幻想著自己一怒之下衝出教室,往直“撲通”一聲跳下,如同一隻不知死活的青蛙去遠方。可惜我沒有麵對死亡的勇氣,我是生命體,教室裏都是:和他們一樣獲取信息,進行生命活動,呼吸著空氣,影響著環境。 啊,怕是又要被嘲笑到失戀了。我有失戀嗎?失戀的對象是誰?證據呢?或許我連戀愛都是沒有的,徹頭徹尾地自導自演,多麼可悲啊!同情自己又要成為懦夫,我如將一張紙,不斷地重疊,記憶中猛然浮起一段話:“現在要以讀書為重”。

我痛恨自己,不管怎樣,將腦細胞上億的逼供,捆在老虎椅上開高壓電,大腦那王八蛋的玩意至死都不會告訴我她當時回複了我什麼消息。就連自己說的話都是大意,模糊得像在秋季裏一場迷蒙蒙的大雨,衝刷之後隻剩軀殼。“我們分手吧。”我對她說。母親一直知道我和她的事,在從學校回去的路上她也教育道:“現在不能談戀愛,去大學自然就好了。”於是我才懷著比文天祥,狼牙山五壯士還有“誌氣,豪情”的情緒跟她如此說道。 可是,我和她僅僅是同學,朋友。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了,我做錯了嗎?嗬嗬,隻是我一個人的錯?或許男生跟女生下課在一起聊天,一起玩課間遊戲,那在家長眼中的叫早戀?女生成績好,為人善良大方、長相漂亮都得成她們的錯了?或許家長都會問心無愧的說:這就是早戀!可恥!一定要拆散他們!

信已經寄出去一個多星期了。“人嘛,總得有個盼頭,盼著盼著就……”這他媽不是月考反思嗎?我說這話,寫這話幹嘛?又沒有什麼聯係。既然都寫下來了,那就當做一部分罷了。我首先在想是不是信太長了,收到需要時間,閱讀文章也是,回信更是。思索著,被這張天衣無縫的大網包裹在黑暗之中,真他媽踏實。

我似乎也習慣了,無需多想伸展四肢,沒入虛無之中,學會耐心的等待。 每次抽空去商店後門,走廊上的人蜂擁在一起,目光掃過窗台上一摞又一摞的信。我是否也該加入他們?我如此的害怕了。如野獸一群群掠過,所剩無幾的信封,孤零零的各占一方,窄小的窗台上也有了天南海北的一番景致。我如同乞丐、受傷的小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小偷一般鬼鬼祟祟的偷瞄幾眼信封上的名字。“沒有我的”。我告訴自己,眼裏隨風卷入灰塵,又用手去擦拭,無可奈何地去了。

你說,會不會是我信裏的內容讓她生氣了,連絕交這種事都沒耐心,沒必要告訴我了?一提這事,我悲傷的難以自禁。可寫的確實是實話,話不投機。我承認部分內容對於彼此的感情“過敏”,如果不寫,拖到什麼時候才能說清楚呢?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雲裏霧裏的關係?我單純隻想呼吸。夢中夢的昨晚,陸續夢見自己混社會,進網吧,抽著煙,過著逍遙自在的墮落生活,除了我的親人從血緣關係給予我其中成長的關愛,沒人愛我的。在這世界上,我與千萬的螻蟻相同,死去時連聲響都無存在,風放棄刮走殘骸的做法,對於它來說浪費它的時間,毫無意義。是的,我沒有自戀的資格,理由再多都是借口。最後,是我成了這樣的人嗎:“愛我的話你都說,愛我的事你不做,卻把甜言蜜語作你愛我的軀殼……”無可奉告。 往往在一個人最絕望的時刻,萬念俱灰的前一秒:“可能,不!是一定!她沒有收到你的信,是你哪裏搞錯了!”或許,更戲劇性的一幕,沒時間\/不知道寫什麼\/寄信……各種花裏胡哨的原因像過春節似的魚貫而入,拜訪我瀕死的心靈。啊,多麼美妙!自我安慰,什麼?自欺欺人?嗬嗬。 我一定會解決它的,turst on me at onece. (再相信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