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頭子.你為啥把家安在那破山頭上.好了如今我出不去了!”
一聲叫喊使周圍靜謐的樹森頓時亂了起來.鳥類被驚的亂飛、盤旋在上空嘰嘰喳喳應是在罵地上那向天嘶吼還踹樹的兩腳獸.
那人看起來也不過弱冠之年.身著玄色勁裝,勾勒出他勁瘦有力的腰身.麵貌俊朗堅毅、長發隻用同色稠段高高束起,多餘的垂在身後.令人更為矚目的是此少年身負一把桃木劍腰纏銀光軟劍,誰看一眼不稱一句“意氣風發,英姿颯爽”
不過少年隻顧發泄卻沒注意到腳踹的樹上有東西正在盤旋著.
一條蟒蛇被驚擾正發出“嘶~嘶~-”聲從樹上爬下,朝他襲來,少年注意力被吸引過去正打算抽出軟劍大殺四方,但觀之全麵貌扭頭就跑,快的像狡黠的獵豹,但氣勢全無.邊跑還邊喊“要命啊,這啥啊,這他媽的比我還粗”.少年慌不擇路.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跑向了從林深處.待他緩過神來才發現後麵的東西早已消失不見,周圍並沒有那嚇人的聲響反而寂靜無比,與這詭異的氛圍截然相反的是這裏美極了,像極了小時老頭子教他學習時解釋的世外桃園一詞.
遍地的不知名小花,或素雅或嬌豔的盛開著,前麵一條小溪正靜靜的流淌,少年上前去觀察竟未在裏麵看到一條活物,再環顧四周明確的感受到了危險但或許是太年輕了,少年未離開而是遵從內心那強烈的好奇感沿著小浮向前走去。
未走到小流源頭少年便發現了一棵參天大樹,那樹晶瑩剔透發著幽藍的光甚至有不知哪來的蝴蝶將其當作花,環繞著飛,像找在合適對方下口.雖為其震驚但少年更為好奇的是樹下的木屋,那是用竹子搭建而成的,具有一種神秘感,少年將腰際的軟劍抽出,忽現一聲脆鳴、像是在為主人壯膽.少年手持軟劍走了進去.
屋內並無特殊,但少年並未放鬆警惕,他輕緩的繞過屏風,印人眼簾的便是一個人,那人躺於竹床上,一身青色長袍,滿頭青絲卻用紅綢鬆垮的綁著。
少年雖是弱冠之年,但身高眼力卻也不俗,雖離竹床有些距離,卻依舊可觀之麵貌,那人神情淡然的躺在那裏,像極了沉眠的神仙.但仔細觀察好像沒有吸呼的幅度。
少年長呼一口氣“誒.嚇死我了,可惜這麼一個美人竟是死的.”少年向前走去立於床旁久久未動。良久,少年不禁伸出手輕觸那人的眉眼輕聲道“看這眼形應是桃花眼,這麼一個清冷美人竟是一副桃花眸,可惜啊~”
少年輕輕描繪著,神色恍惚並未注意到手下的眼皮輕緩卻堅定的抬起。
“可惜什麼?”
“可惜不能見到那眼中是何等風景了”語氣中滿是遺憾。
“哦?”
突然,少年反應過來嚇的跳開了“靠,詐屍啊?”
那人雖剛醒時就被一陌生人輕撫眉眼,麵上卻無任何怒態,甚至眼中也全是淡然,隻是安靜的起身坐在床邊打趣道“小兄弟,這你就說錯了,我本就是活人啊,哪來的詐屍啊。”
少年卻並未注意到對方口中在說些什麼,隻是在想“還是睜著好看,一雙桃花眸在他滿身清冷的氣質下沒了半分嫵媚,反而清淩淩的漂亮極了”。
“敢問,這位小兄弟你叫什麼?”男人走到少年前問道.
兩人差不多高.站在一起一個烈如朝陽、一個清風朗月,氣勢竟不相上下.
“我已弱冠了,你多少歲竟叫我小兄弟,還有你記好了本大爺叫江浮陽!”少年,不,應該說是江浮陽,一臉凶相的看著對方,然後用手中軟劍指了指對方示意小心點,就纏回了腰間.
“浮陽,暉暉水披凍,藹藹野浮陽啊,至於我嘛~”男人好像回憶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視線錯過江浮陽看向虛空一臉稠悵的說“年齡嗎?我已經不知道我活了多久了,至於名字就叫葉隨風吧,身若浮萍,隨風而行”
江浮陽的視線中,一個不為世俗所擾的神仙此刻落寞的站在一處,眼中流露出些許悲涼,他本能覺得不該這樣的,但他不會安慰,隻能用玩笑的語氣打破葉隨風的憂傷 ,“不知道活了多久?難不成你還是個老妖怪啊,還有,你說的什麼浮萍,什麼隨風而行,風還能刮跑你嗎?我看你就應該是且行且忘且隨風,且行且看且從容的隨風才對.”
“好一個從容隨風啊”葉隨風說著說著便啞然笑了起來。
“行了,你別笑了,我看你沒親沒故的,跟小爺我去闖蕩江湖吧,我們一起成為這世間最偉大的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