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可越發看不懂周言郎了,因為衣服的事發了一通神經,然後又開始修理車廂座位。
車廂裏的兩排座位,分別被他用鉸鏈全部又釘上了兩塊木板,支撐起來,就能躺下睡覺。又用林奕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軟墊子釘在了一層,然後又釘了一層涼席。
林奕可覺的將兩邊的木板都支撐起來,妥妥的從硬座變成了軟臥了。
她就是搞不明白,白天才訓斥孩子不能撒嬌,要和這裏的孩子一樣長大,咋又半夜發神經了。
周言郎像是知道林奕可想什麼一般,突然就說了一句。“我的孩子,有條件享受肯定是要享受的,但是和訓練他們吃苦並不衝突。”
文蕾撇撇嘴,最後還得嘀咕了一句。“咱們趕路的時候,要不要弄一個冰盆子放車廂裏?”
周言郎沒理她,座位弄好後,徑直鑽進了車廂直接睡覺去了。
林奕可氣的咬牙切齒,合著叫自己過來幫忙到半夜,以為他是為了孩子,沒想到是給自己弄的窩。
林奕可鬱悶的走到自己睡覺的地鋪上,心裏早將周言郎大卸八十八塊。
銅鑼聲咣當咣當響起的時候,林奕可覺的自己剛躺下沒一會,眯著雙眼生無可戀的又去找虐了一頓。
今天楊四還是讓村民們,繼續和前兩天的約架人廝打,但是今天多說了一句話,什麼時候你們廝打出感情了,什麼時候再換人。
廝打還能廝打出感情?村民不理解,但是今天再次兩兩打在一起,卻沒了前兩天的火氣,廝打的也不是那麼激烈了。
早上隊伍剛出發,林奕可甚至連馬車都沒上,帶著三個孩子和林錦、林時、林康,小跑在隊伍一側。
不是林奕可積極,她是被周言郎早上抽打怕了,更不想在陽光下奔跑。早早跑一個時辰就當晨跑了,累就累一點吧,
隊伍幾乎在同一時間也跑了起來,荒野中的小路坑窪不平,行走都困難,推著車的村民想小跑起來就更難了。
這邊路上難民沒那麼多,三三兩兩攙扶著艱難的向前行走,忽的出現這夥有糧有車有牲口的一群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呼啦啦的就跑遠了。
被隊伍超越的難民們,總會抬頭的望著遠去的隊伍,略帶遺憾的想著。
哎!還想向那夥人乞求點吃的呢。
今天難民倒是沒有跟著周家莊的隊伍跑起來,不知道是他們聰明了,還是餓的無所謂生死了,更或是早已麻木了。
林可帶著孩子們,堅持了一個時辰的晨跑終於結束,爬上馬車兩腿酸痛的厲害。其實慢跑兩個小時,她不是不能堅持,真的是原主的身體素質太差了。
馬車夜裏被周言郎改裝過,三個孩子並排坐在一側,打開折疊木板,孩子們可以半躺著。
林奕可很想躺下來,若是周言郎能和王田坐前麵,兩塊折疊木板都支撐起來,她和孩子們就可以都躺下來了。
周言郎早就注意到,林奕滴溜溜亂轉的眼神,他嘴角翹了翹老神在在的扇著紙扇。
林奕可沒堅持多久清了清嗓子,硬著頭皮跟周言郎開口了。“噯,你去前麵坐唄,我帶三寶躺會。”
嗬嗬,死女人還是開口了,還以為她能堅持多久呢?
沒等周言郎回話,三寶連忙擺擺手。“娘,不用啦,外邊太陽好大,不能讓爹爹坐外邊。”
林奕可差點沒一口氣憋死,呆呆的看著三寶,這丫頭還是自己閨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