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頓的叫出薑衍之的名字,目光灼灼的死死盯著薑衍之。

薑衍之目光平靜的看著他,手指隨意的撫過銀亮的劍身,語氣淡淡的道:“我也沒想到,我竟然還要殺你第二次。”

聞言,玄先生像是被激怒了一樣,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為憤怒憎恨。

“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嗎?你以為你還能像以前那樣輕鬆的殺死我?哈哈哈……”

玄先生大笑,他伸手指著薑衍之,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活過來的,但是我想,你現在的實力,應該達不到你巔峰的時候吧,不然那天你的那一劍,就不僅僅隻是傷了我,而是該要了我的命……這樣的你,還能殺得了我?”

那一劍,雖然傷到了他,可是也讓他對薑衍之目前的實力有了大概的猜測,如果是巔峰時期的薑衍之,那一劍他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一劍就足以將他斬殺了。

可是,那一劍並沒有,隻能證明,現在的薑衍之,實力已經大不如從前了。

想到這,玄先生的表情就有些興奮。

薑衍之抬起眼來,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道:“就算是這樣,對付你,也足夠了。”

陳述的語氣,就仿佛在說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而且……”他頓了頓,目光上下打量了玄先生一眼,道:“你的情況,也不是巔峰狀態吧,人類不信鬼神,自然邪祟不生,你的力量根本得不到補充。還有,你當初受了我一劍,那道傷還沒好吧?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我的劍意。”

聞言,玄先生臉上表情變幻了幾次,終於,他陰沉著臉道:“你當初那一劍,可讓我吃了好大的苦。”

他伸手將衣裳扯開,露出了自己的胸膛,隻見在他的胸膛上,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痕幾乎斜斜的將他的身體給砍成了兩半,傷痕看上去就像是受傷沒多久,甚至帶著濡濕的血跡,可是實際上,這一道傷,是三萬五千年前的傷,是當初薑衍之砍的。

這一劍,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讓他東躲西藏了那麽久。

“……每次有月亮的時候,這道傷痕就會痛,還會恢復成剛受傷的樣子,永遠愈合不了!”

無數個有月亮的夜晚,他都得承受這股冰冷的疼痛感,也是因為這個傷,他沉寂了許久,實力一直處於削弱的狀態,不然他怎麽可能這麽久才開始破壞界壁?隻是以前,因為這道傷,他一直處於昏迷休養中。

好不容易蘇醒過來,時間已經轉瞬三萬多年了,在這個年代,那些驚才豔絕的人物,全部消失了,隻剩下少得可憐的一些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