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沒?罪人蕭言川從無天溝活著回來了!”
“怎麼可能啊!無天溝那種地方數百年來都未有人活著出來過,他是怎麼做到的?”
議論聲此起彼伏,作為當事人的蕭言川卻始終不語默默地跟在護衛身後。
能從禁地活著回來其中的艱辛隻有他自己知道。
當本應受盡磨難而死去的罪人再度出現時隻會激起那幫正義人士的怒火。
他深知自己接下來的處境隻會愈發艱難。
不久,正如他所料兩名護衛將他帶到了議事堂。
護衛為他推開通往其內的門示意他進去。
“多謝。”
蕭言川向他們道謝後邁步踏入其內。
兩名護衛皆是一愣,他們有生之年竟從蕭言川的口中聽見了“謝”字。
有那麼一瞬間二人都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議事堂內,數道仇視的目光彙聚於蕭言川身上,他頂著無形的壓力走上前去。
站定後,他緩緩抬起頭望向高堂。
高堂之上三座並列,一男一女端坐於一左一右不怒自威。
蕭言川的視線定於中間一座久久無法挪開。
他竟不在……
“嘖嘖嘖,曾經同齡人中的翹楚如今卻落得如此淒慘當真是咎由自取!”
滿腔嘲諷的話語拉回了蕭言川的思緒。
“拜見兩位宗主。”
蕭言川雙膝跪地恭敬行禮。
良久,高堂之上的女子才開口道,“你有傷在身先起來吧。”
蕭言川道過謝欲要起身,一股如野獸般凶猛的內力莫名席卷全身,他一個踉蹌又跪倒在地。
那股內力似乎對此並不滿足依舊狠狠壓製得他無法起身。
“蘇宗主此番做為是否有些過火了?”
“哦?本座倒不覺得對待一個重犯有何過火之處啊!”
男人絲毫不把身旁女人的話當回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蕭言川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他想強撐起身體,可無論如何嚐試卻還是失敗了。
雙膝再次重重跪磕在地,滲出的鮮血染紅了本就破爛的衣衫。
對此他隻是一笑。
“堂堂玄衍宗宗主不分青紅白亂殺無辜,若是傳出去您顏麵何存?”蕭言川幾乎是動用了全身的力氣放在這句話上。
“你無辜?一切蹤跡皆將莫南絮的死指向你,你何來無辜之說!本座倒是小瞧你了竟然能從禁地無天溝活著回來,早知如此當初就該立即處死你!”
“蘇宗主您似乎一直想對我殺之而後快,我還真是納悶,莫南絮並非您親女,您這般著急堵我的嘴到底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