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啊?憑什麼啊!她趁點兒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叫喚啊!?我日**了**的**她……”
“阿母,這個人怎麼了?我好害怕。
女人往回摟了摟孩子,十分厭惡的語氣小聲兒說道:“閨女啊,別怕,這人有病。離她遠點兒,這種人瘋起來連狗都咬。”
包子斂心裏的憋悶,在大街上發泄得還不透徹,腦子還沒清醒。
都徒步走回慕清閣了,包子斂仍然覺得她的合作對象是個神經病,是那種偶爾清醒,偶爾發瘋的類型。
之前她往戰場上也見到過這種被嚇壞了的兵,跟章遙這種情況差不多,時而清醒,時而癡傻。
直到剛一進門,小二就跑來跟她說:“包姐,章遙又多送了幾罐子香料來。”
她心裏竟還想著章遙恢複正常了?心裏就這樣想著,聽到店裏的小二說起章遙其人……
包子斂湊上去聽了會兒,頓時悟了——這女人如果沒病,那好像把她當狗逗呢……她越想越難受,越想越鬱悶,趕緊給主子回了封信:
此女子陰險狡詐,不好掌控,請主子再三思索,不宜為己所用。
畢竟是從荒原黃沙裏滾出來,訓練有素的兵,放下個人恩怨後,仔細思索,又重新寫了一封:
此女子有智有謀,雖說貪財不好掌控,可著實是為人才,若為己所用,定能發揮大用處。
包子斂歎了口氣,把筆狠狠的扔在了桌子上,把信卷補卷補,塞到了信鴿腳腕的細長竹筒裏。
等到心終於靜了下來,才又磨磨唧唧的拿了帕子,擦幹淨了桌子上,因摔筆而滴上的的墨漬。
窗外正好滿月,連她都感覺到天空上的雲,煙消雲散了。大概也是自己的心境如此吧。
包子斂撐開窗子,仰天長嘯:“啊!!到底憑什麼啊!?我真是……”
直到後來章遙跟包子斂成為好戰友時,包子斂仍然習慣跟章遙說話時說一句“憑什麼啊!?”,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下個月這會兒,悅兒就要嫁出去了,還真有點兒舍不得。”
“蕭哥哥天天在店裏看我都看不膩啊?不如,你也當做我的陪嫁,一塊兒跟我過去?”
章遙第一個表示不同意:“若是讓我家容兒跟程公子一起過去縣丞府,不如讓章雲嵐倒插門到咱們家會更好些。”
“言之有理,哈哈……”
“好啊,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擠兌我!”
程悅投到蕭容懷裏,假裝被傷了心。正好好看戲章遙坐著都中槍,被夫郎趕了出去。
“妻主,看你幹的好事兒,悅兒交給我來哄,你去做飯去吧。”
章遙莫名其妙被擠兌出了房間,心裏默默的哀傷道:算了,我一大老娘們兒就不跟夫郎他們搗亂了,不然也遭人嫌嗚嗚……
章·糟糠妻主·遙,在爐灶裏添著柴。還沒等添進去兩根,蕭容突然!出現!
“容兒怎麼來了?這裏煙大,我自己來就行。”
蕭容麻利地一手拿刀,一手摁菜,將案板上的蔬菜立馬切成了段兒,說道:“妻主別難過了,剛剛是因為——突然間有點事兒必須得出去,我才將你支開的。”
“下次不會了,有什麼事兒一定不瞞你。”蕭容將弄好了的菜倒進鍋裏翻炒著。
卻被章遙一把攔下了,臉上又掛上了笑容,跟以前一樣賤兮兮的。傲嬌的回答:“好吧——那今晚夫郎我們早點兒睡好不好?!容兒求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