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尤鈺捏著手心往後退去,可她的身後是一堵牆她退無可退,
男子碩大的身軀,就那般肆無忌憚地堵了過來,
她的鼻腔裏充斥著獨屬於男子身上,那頗具侵略性的氣息,
似是初見時,她第一次想要馴化他之時的那種氣息,
隻是這一次尤鈺並不是興奮激動的,而是難以言喻的恐懼與慌張…
相較於之前,他的臉沒有那般光滑細嫩了,
是遭遇了風雨的洗刷陽光風沙的淬煉,變得粗糲了幾分,
不難看,意外的,
這份粗糲反而為他平添了幾分野性美…
咽下一口口水,
尤鈺的下巴被一隻大手緊緊捏住,他強迫她對上了他的視線,
彼時璃月殿內沒有什麼光,
隻有一些從天窗上灑下來的清輝,是泛著銀色的冷意,
此刻,
那冷意就撒在了他那雙,她一向覺得極其好看的雙眸上,
宛若天上的星星被盡數撕碎扔了進去,他的眸底倒映著一層碎光。
她下意識護在肚子上的那隻手,緩緩放了下來,
轉而摸上了大腿外側的銀邊匕首,
他對她很是了解,更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幾乎是同一時間那隻大手把她的手腕緊緊握住,她再不能動彈半分,
左手邊是一張長方形的墨色書案,那曾是她第一次要了他的地方,
這一次,是他把她生拉硬拽按上去的,
“放肆!”
尤鈺一巴掌扇在了男子臉上,
她的眸底一片冷清,卻能讓人從中看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驚慌。
事實上,
放肆,這個詞她說得太遲了,
他領兵千萬一日破了城門,俘獲幾百萬士兵提劍血染皇宮大殿,
他早就放肆了,也可以說是她把他生生逼迫成這般的,
男子用食指沾了些從嘴角淌出來的鮮血,
低笑了幾聲,他冰冷的眸光印在了她麵上,
嗓音低沉,甚至有些啞,
“還有更加放肆的,三公主要不要試試?!”
三千青絲從墨色書岸滑落至地板,
銀白色的利簪猛地紮進了他的胸口,鮮血順著她紮進去的簪身緩緩流到了她的手心,
滴落到她雪白色的肩膀上,
宛若冰天雪地肆意綻開的一朵朵血梅,花還在開…
他似是沒有半分痛覺,按著她的手就往他的胸口紮去,直到整根簪子全然隱沒到血肉中,
他才伸手按住了她的腰。
宛若曠原上從未沾過半分肉沫的野狼,
此刻他看向她的眸子裏冷意退散,染滿了為人知的欲望…
尤鈺瞳孔稍怔麵色有些微微泛白,一個不字還未說出口卻是被生生堵住了唇瓣,
是強勢,她的指甲猛然紮進了男子結實而又寬大的背部,
墨色書案上茶杯亂顫相撞,杯中茶水朝著一個方向宛若被推動的海潮,
哐當!一聲,
陶瓷杯子從案邊摔落,茶水四溢陶瓷杯碎了一地,是一派淩亂...
窗外的雨還在肆虐...
......
海風輕拂,這一波來襲的海波緩緩趨於平靜。
她輕得飄飄蕩蕩…
氣息交纏,有些炙熱灼人,
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對上了她有些飄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