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正抱著希望的時候沒想到陸天都心中默念的希望如此實施的時候陸大娘也是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
此時的他心中即往大驚以飛快的速度奔跑過去沒想到進來原來的一位大概長的二十出頭的姑娘正在跟陸天都進行交戰兩者難分勝負突然之間有人用一指力瞬間擊傷她。
那位年輕姑娘見狀敵不過虛晃一招翻牆而逃。
你說魔頭現在一直要過來對付我們家現在該怎麼辦“唉”恐怕這事沒那麼簡單了。
此時的他立馬走過去陸大娘問道:“這魔頭到底是何等樣人?和咱家又有甚麼深仇大怨?”
武大娘立馬跑過去在遠處上看著陸天都望了一眼,隻是有一人在旁邊道:“難道陸爺沒跟你說過?”陸大娘道:“他說此事牽涉到我那去世了的姑姑,他做兒子的一來不便講論父母私事,二來他也並不十分明白。”
武大娘歎了口氣道:“這就是了。我是外人,說一下不妨想我們陸展博老英雄年青之時,號稱武林中第一風流瀟灑的美少年。那魔頭黃刺仙子李燕花……”陸天都聽到她提及李燕在的名字,臉上肌肉牽動,就如陡然間赤足踏到一條毒蛇一般。武大娘看在眼裏,道:“這黃剌仙子現下武林中人聞名喪膽,可是數十年前,她卻是個嬌美溫柔的好女子。也是前生的冤孽,她與令尊一見之後,就種下了情苗。後來經過許多糾葛變故,令尊與尊姑何燕軍成了親。說到尊姑,卻又不得不提拙夫之事。此事言之有愧,但今日情勢緊迫,我也隻好說了。”
陸天都自幼曾聽父母說起,他們生平有兩大仇人,一個是黃刺仙子李燕花另一個是少林高僧也是當今之世五絕高手之一騰龍大師大師的高弟武大絕。騰龍大師原為南龍國的國君,避位為僧便將自己的四大隨從收成四大弟子隨侍,那武太絕就是年輕時在南尤國做過大官,四大弟子中第三人。隻是陸展博夫婦如何與這二人結仇,卻始終沒跟兒子說得明白。陸天都一見武大娘出手給女兒治傷,用的是少林金剛指手法,心中就大為驚疑,暗想:“一個黃剌仙子李燕花已對付不了,武家又有人來,我陸天都就有十條性命,也得陪上了。”那知武大娘反而出手逐走黃刺仙子的弟子,救了他的性命,實非始料所及,此中緣由,更是難以索解。
隻見武大娘輕輕摸著剛才在戰鬥波及的小男孩的肩膀,眼望燭火說道:“拙夫與尊姑自小鄰居,算得是青梅竹馬之交,兩人性格雖不投合,但拙夫卻是對她一往情深。那知她終於與令尊成親,拙夫一怒而遠赴大理,在段皇爺手下帶兵為官。後來拙夫與尊翁相見,動起手來,拙夫憤激過甚,心情失常,竟不是令尊對手,此後就一直瘋瘋癲癲,不論他的知交好友和我如何勸他,總是不能與解。他當時與尊翁有約,十五年後再比武決鬥,那知這番重來,令尊與尊姑都已仙逝了。”
陸夫都勃然大怒,拍桌而起,說道:“他若有本事,就該早日尋先父比武,何以明知先父亡故,卻來盜他遺體,這算甚麼英雄好漢?”武下娘歎道:“陸爺責備得是,拙夫心智失常,言語舉止,盡是大背常理。我今日攜這兩個孩兒來此,原是防備拙夫到這裏來胡作非為,當今之世,隻怕也隻有我一人,他才忌憚三分了。”她說到這裏,向兩個孩子道:“向陸爺陸大娘叩頭。”兩個孩子拜了下去。陸大娘忙伸手扶起,一問姓名,那摔破額角的叫武建議,是哥哥,弟弟叫做武蕭。兩人相差一歲,一個十二,一個十一,這兩個武學名家之子,卻均取了個斯文的名字。
武大娘道:“萬想不到拙夫沒來,那黃刺仙子卻來尋府上的晦氣……唉,兩個都是不能忘情的失意人,隻是一個來找男的,一個來找女的。”她剛說到此處,忽聽屋上有人叫道:“建兒,蕭兒,給我出來!”這聲音來得極是突然,屋瓦上絲毫不聞腳步之聲,忽然有人呼叫。陸氏夫婦同時一驚,知道是武大絕到了,孫燕與陸玉兒也認出那是吃蓮蓬怪客的聲音。
隻見人影一晃,武太絕飛身下屋,一手一個,提了兩個兒子急奔而去。他亂跑一陣,奔進一座柳樹林,忽然放下武蕭,單單抱著建議,一走得影蹤不見,竟把小兒留在樹林之中。
武蕭大叫:“爹爹,爹爹!”但武下絕抱著大兒子,早已奔出數十丈外,隻聽得他遠遠叫道:“你等著,我回頭再來抱你。”武蕭知道父親行事向來顛三倒四,倒也不以為意。黑夜之中一個人在森林裏雖然害怕,但想父親不久回來,當下呆呆坐在樹下。
坐了一陣,想起母親的說話,甚麼有個極厲害的魔頭要來尋仇,母親未必是她敵手等等,他雖年幼,卻甚為母親擔心。坐了良久,父親始終不來,他自言自語:“我回去找媽去!”向著來路摸索回去。哪知江南鄉間阡陌縱橫,小路彎來繞去,縱在白日,也是難認,何況黑夜之中?他越走道路越是荒僻,到後來竟摸進了一個山坳,腳下七高八低,望出來黑漆一團。武蕭著急起來,大叫:“爹爹,爹爹!娘,媳!”但聽山穀中,遠遠傳來回音,也是:“爹爹,爹爹!娘,娘!”
接著咕噓,咕噓幾聲,卻是貓頭鷹在樹上啼叫。武蕭曾聽人言道,那貓頭鷹最愛數人眉毛的根數,若是被牠數得清楚,立即斃命,當即伸指沾了唾液,沾濕雙眉,好叫貓頭鷹難以計數。心中剛稍安定,鼻中突然聞到一股腥臭,眾人欲嘔,接著一陣疾風撲麵,黑暗中隻見兩盞綠油油的燈籠緩緩移來。
武蕭正自奇怪,猛聽得震耳欲聾的一聲大吼,那兩盞燈籠急飛而至。他大吃一驚,叫道:“大蟲!”危急中不及多想,縱身一躍,抓住了一根樹枝,急忙攀上,似乎屁股上被什麼打了一下。此時他嚇得心膽俱裂,奮平生之力,急往樹頂爬去。
但聽得那猛獸在樹下嗚嗚低吼,繞樹急轉。武蕭見它不能上樹,驚魂稍定,忽覺臀上熱辣辣的疼痛,伸手一摸,原來褲子被隻大男撕下了一塊。武蕭也是小孩脾氣,記得母親說過大蟲不能上樹,指著它罵道:“賊大蟲,死大蟲,臭大蟲”的亂罵。那大蟲聽到人聲,吼叫更加響了。
一人一哭在樹上樹下轉著,武蕭雖然疲累,卻哪敢睡著?眼見天色漸明,瞧出來各物由蒙矓極變清晰。他起初不敢直視老虎,到後來終於大著膽子,向樹下一望,這一驚非同小可,險險掉下樹來。原來那大央幾有牯牛大小,後腿踞坐,雙目向他直視,神態威猛至極。那額角正中,白毛生著一個“王”字。須知大男別號叫做王君,果然是凶惡無比。
那大蟲肚中本就饑餓,守了一夜,眼見近在身身的肉食不能到口,更是饑火如焚,突然吼叫一聲,撲了上來。它這一縱竟有一丈來高,前爪搭住樹枝,身子吊在半空。
這頭大蟲有二百五十來斤重,樹枝經受不起,喀的一聲,竟爾斷了。跟著樹幹一彈,把武蕭拋在地下。他跟父母練過武藝,摔下去時雙膝一彎,打了個滾,並未受傷,大叫“啊喲”,已一骨碌爬起,發足飛奔。那大蟲不顧疼痛,一撲一縱,隨後追來。
武蕭雖已略有輕功根底,但究竟人小腿短,哪裏能與大蟲競快,隻得繞著樹幹亂轉。那大蟲直奔迅捷,轉彎卻不靈便,狂吼猛撲,隻抓得滿地塵土飛揚。武修文見老虎奈何不得自己,高興起來,口中又是“賊下蟲,死大蟲”的叫罵,那知左足突然踏到一個小圓石,腳底一滑,一腳摔倒,那老虎後足發勁,直撲過來。
武蕭大叫:“娘,娘!”忽見空中兩團黑影急撲而下,大蟲竟然飛入半空,接著自己身子也淩空而起。
武蕭又驚又怕,一睜眼,足底下樹木登時縮小,自己身子在雲間飛行,仰頭一望,原來一隻大鳥抓了自己背心衣服,正在翱翔盤旋。他初時十分害怕,但過了一陣,見大鳥似乎並無惡意,覺得好玩起來。忽聽得身後一聲吼叫,急忙回頭,不禁嚇了一跳,隻見那隻大蟲被另一隻大鳥抓在空中,狂扭亂掙。那大鳥一爪抓住大蟲頭頸,另一爪抓住大蟲尾根,那大蟲空白縱聲怒吼,四腳亂舞,卻哪裏掙紮得脫?
那大鳥雙翼一扇,忽然高飛入雲,雙爪放開,那大蟲從數百丈高處直跌下來,隻摔得筋折骨斷,卷成一個肉團。武蕭隻叫得一聲:“好!”立時想到:“那大鳥若是也將我這麼一摔,豈非也成了肉餅?”想到害怕之處,伸手去抱住了大鳥的足踝。
忽聽地下兩聲低嘯,聲音嬌柔清脆,似出於一個女孩之口。兩隻大鳥緩緩下降,將武蕭放在草地之上。他一骨碌站起身來,隻見四周綠楊垂柳,遍地芳草鮮花,是個極好的所在。柳樹後走出一個女孩,向武修文望了一眼,拍拍兩隻大鳥的腿,說道:“好雕兒,好雕兒。”武蕭心想:“原來這兩隻大鳥是雕兒。”但見雙雕昂首顧盼,神駿非常,站在地下比那女孩還高出許多。
武蕭也不會道謝,走近說道:“這兩隻雕兒是你家養的麼?”那女孩小咀微撅,做了個輕蔑神色,道:“我不認得你,不跟你玩。”武蕭不以為忤,伸手去摸雕腿,那女孩口中一聲輕哨,那雕兒一翅伸出,輕輕一掃,將武蕭掃了個筋鬥,雙雕振翅低飛,撲到老虎身上,啄食起來。